她不能说，哪怕是面对许云懿，也不能透露出一个字。
“谢谢你的好意，”她轻轻垂了垂眼，卷翘的睫毛在扑闪着，“还是算了吧。”
“为什么？”许云懿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不解。
为什么她要三番五次的拒绝自己？
“这个不好说，总之……就是不行。”苏念无情地拒绝了他。
许云懿百思不得其解，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面前茶几上苏念和夏尧的照片。
照片上的她，笑容是那么的灿烂，不掺杂任何别的情绪。
只是单纯的笑着。
无比的美好。
他，大概是懂了。
“你是在避嫌对吧？”许云懿把心底里的话，给说了出来。
苏念没有直接回答，她的手轻轻放在额头上，脸色苍白极了。
“这个跟你没有关系。”苏念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
“我之前就有个疑问，”可许云懿此刻却无情极了，毕竟他也已经快要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你和夏尧的婚姻，是真的吗？”
他的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匕首一样，狠狠戳在自己的心上。
别问了，别问了，别问了好不好？
苏念的眼睛微微湿润了起来，鼻头开始泛酸，她低下头，尽力让许云懿不要看到现在的这幅样子。
她不想自己脆弱的那一面，被眼前的男人所看见。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和他，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关系。”她听见自己说出了话，可是没有哪一个字，是她想说出口的。
力不从心。
苏念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过痛恨自己的无助。
“名正言顺？”听到了苏念的回答，可许云懿并不甘心，他冷笑了一声，“可是，我也没看出来你们哪里有过夫妻的样子。”
“我之前在你家照顾你的时候，都有看到了，”许云懿把这些天自己的疑问给说了出来，“日常生活用品虽然是两份，可是本属于这里男主人的一份，却丝毫没有动过。”
他顿了顿，又开口道：“无论是牙刷、喝水用的杯子，还是柜子里的衣物，都没有动过的痕迹，无一例外。”
“如果说你们俩是真正的夫妻，就算是聚少离多，也不至于连夏尧那个人的气息，一点都没有吧。”
许云懿慢吞吞的说道。
他似乎发现了她遗漏的地方。
许云懿曾经在苏念和夏尧宣布的那一刻，死了心。可现在看起来，让他心灰意冷，并不是那么容易。
只要他们是假的关系，只要她肯定，那他还有机会。
许云懿原本黯淡的眼眸里，此刻却蕴藏着什么。
那是势必可得、不将宝藏让出去的坚定。
“也就是说，夏尧，没有和你住在一起过。”许云懿就那样宣布了他的结论。
苏念的呼吸停顿了几秒。
她虽然捂着脸，但是她可以想象到现在许云懿的神情。
肯定是得意洋洋吧。
她这么想道。
苏念实在是太了解许云懿这个人了。
“不，”苏念却否定道，“阿尧他只是太忙，很少回家而已。”
在没人注意到的地方，她苦笑道：“云懿，是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