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殿下能理解还是不理解,你有度量就用我,我必忠于你;你没有度量,可以追杀我,我也决不会报负你。殿下志在大业,而我不适合殿下,殿下何须拘于一女子的得失?我虽然无礼,但是于殿下有用,在外也必不会再拖殿下后腿。还请殿下三思!”
郭延锦拂袖离去,赵清漪却觉得太子妃的倒下,还有她说破了郭延锦的心事,她也再难叫他旺财了。
……
郭延锦虽然心中因为赵清漪体会到了“失恋”的滋味,但是此时还是要先处理太子妃的事。
翌日,郭延锦拿着下属分开审问太子妃的奴才的口供,准备上完朝后,进宫表演,欲哭求皇帝做主。
而在郭延锦去上朝时,赵清漪得到一个侍卫来报,被太子幽禁在院中不得出的太子妃想要见她。
太子妃现在还未废,以自身安危相逼,要见赵清漪一面,守在外面的心腹侍卫见太子此时不在,赵良媛怎么说也是一个有能力又得宠还得太子信任的主子,也当是把难题抛给她。
赵清漪到了院前,却让太子心腹周桢相陪进了堂屋,只见太子妃身着素服,未施脂粉,坐在上首。
赵清漪朝她揖了揖手,而周桢也拱手参拜,此时她没有被明旨所废。
太子妃看了看他们,淡淡说:“赵良媛,我只想见你,跟你说说话,并不想见别人。”
赵清漪顿了顿,说:“太子妃殿下,诸我无礼,你并不是我的朋友,我不相信你。倘若你不开,在我跟前突然自尽,我身陷嫌疑,百口莫辨。你想和我说话,是你的事,我并没有非要听的欲望。如果你要说,就这样说,周大人在场,我就放心多了。”
太子妃正眼看她,说:“你倒是很小心。”
赵清漪浅笑,说:“我这人还是挺大胆的,端看值不值得我冒险,为我自己想做的事,有生命之险也值,为你,小小的麻烦也不太值。你一直对我不友好,到如今你又没有什么利益可以给我。”
太子妃这两日想过很多事,对自己的情况有多糟糕也认识清楚了,此时在她面前疯狂已经无用。
太子妃说:“你会取代我吧,皇上和好几位娘娘都挺喜欢你的,你得到了殿下的爱,还会爬上我想要的位置,你心中很得意吧。”
赵清漪摇了摇头,说:“你为何如此看不开呢,那个位置有什么好的,人家跪下称你为千岁,可是你便是没有这茬事,要活七十岁都难。你是最尊重的女人,一日若换三套华服累的是你自己,你也不能吃三十餐饭,一日睡三张床,死后若不想死无全尸,也只占一方黄土。所以,什么是尊贵呢,不过是虚妄。”
太子妃不禁一怔,说:“那你与我作对究竟是为了什么?”
赵清漪说:“因为你拖了太子殿下的后腿,我忠于太子殿下,你不够聪明,不能当我的主母。”
太子妃不禁苦笑,说:“谁不想当聪明、漂亮的人呢,可是我有机会吗?我能活下来都不错了,是我想生不出子嗣吗?也许,我自己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我不相信我天生这么命苦,天生就不能生……”
赵清漪曾怀疑她是性染色体上的缺陷,但是这种病的概率比另外的隐情要小一些。只是她就算医术再好,她也难以从望闻问切中得到答案。
赵清漪说:“那你想过没有,那些被你下药的女子,也是这样的心。”
“你说的简单,你就能容?”
“我不能容。”
“所以,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但是我可以选择不爱这样的男人,我敬他就够了。”赵清漪想说不要这样的男人当丈夫,可是那太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