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烟不管我怎么想,已经在前面领路,一只手杵着不知道从哪棵树上随便折下来的棍子,在灌木丛中一片敲打,便给我们开了一条道。
看着他这幅样子,我突然觉得揣在怀里的笛子一阵发烫,灼伤了我的胸口。
他到底是要做什么?
我呼了一口气,但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也只能任由这团迷雾越来越浓。
上山的路和我们想象中的一样不好走,不仅是厚厚的积雪非常滑,我们几乎是三步退一步的往前近。还有到了后来,地势越来越陡峭,与其说是在走不如说我们是在往上爬,整个身子都快贴到地面了。
“这地方真的有九层浮屠吗?”秋小姐皱着眉头。
老烟呵呵笑了一声:“不知道,但有一件事情是明确的。”
“什么事?”秋小姐眉头皱的更深了。
老烟指着昆布道:“他的影蛊是往这个方向来的,证明那具‘尸体’爬上了这座山。啧,这就有意思了,我们这一群人不说其他的,只说这赶路速度绝对不慢,可竟然比不过一个受伤的人。”
秋小姐嗤笑一声说道:“你怎么就知道别人受了伤?”
“血不是假的。”这次不用老烟回答,我就接过了秋小姐的问题。就算我眼拙没有认出那‘尸体’其实是一大活人,但从他嘴里流出的血不会是假的,而且以我当时看到的情况,那人怕是受伤不轻。
可就在我信誓旦旦的时候,伢仔又道:“那为何这一路上一丝血迹也不见?”
我猛然看向他,问他说什么,可能是我的表情太过于狰狞,吓的伢仔愣了好一会儿才呐呐的道:“我、我说为什么没有血迹,就是、就是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无论怎么掩饰肯定是有血迹的。就算没有血迹,血腥味也遮不了,我们这群人都是见过血的,但凡有点血腥气都不会错过。”
对,伢仔说的一点都没错,血迹呢?
那个人受的伤不轻,先不说他怎么在受这么重伤的情况下还跑的这么快,就说那多的能被我接满半罐子的鲜血,那么容易就能止住?
“老烟……”一个想法在我脑中出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就在嘴边,却怎么说也说不出来。
昆布淡淡的道:“他有同伙。”
“恩?”我讶然的看向他:“你之前不是说过他只有一个人?”
“没错。”昆布回的异常简练。
我还没有急,刘寒秋先急了:“老烟,你这手下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有同伙,然后又只是一个人?”
“哦。”老烟敷衍的道:“因为另外一个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