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心里一激灵,这五平米的地方,不正好跟烧了的五平米树林相对应吗?
这么说刘寒秋是真的知道这里有这东西这才会纵火,目的不用说肯定是为了引我们过来,可是那银片的出现也有点奇怪,若是造魃……我猛然扭头看向躺在那里睡的正香的男娃娃,不会是指他吧?
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头顶心,我立刻后退几步将自己与他的距离拉到最大。
呼哧,呼哧!
他的呼吸渐渐沉重起来,每呼吸一次我的心就跟着跳动一次,手已经摸到了54式手枪,子弹也上了膛。只是握着枪的手微微有些发抖,因为我清楚的知道,若是眼前这东西真的是魃的话,别说是手枪了,就是机关枪在手都不一定有用。
旱魃一出,赤地千里,刀枪不入,百毒不侵……
我越想越觉得此地危险,连忙按住对讲机,请求老烟他们放一根绳子下来救我。
滋滋滋……
电流的声音将我的话不清不楚的传了过去,我不知道老烟他们能不能收的到,但这是我唯一的希望。我只能不停的连着他们,不停的将这里的情况反馈给他们听。
可是十分钟过去了,我依旧没有听到回应,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老烟,你们可千万要听到啊,这小东西要是醒了,就是十个我也不够他吞的!”我欲哭无泪的在心里喃喃着。
可是老天显然没有听到我的祈祷,老烟依旧没有回应,而这小东西的呼吸却越来越急促,仿佛随时会醒过来一般。我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可转了几圈也没有想出办法,只能徒劳的靠在一旁,警惕的盯着他。
一分钟、两分钟,足足半小时过去他也没有醒,呼吸还是急促的和刚参加过百米赛跑一般。
我一手握着枪,另一手举着蜡烛,烛泪滴在手上我也没什么感觉,只想着尽快找出去的路。信号肯定是断了,老烟他们也肯定在想办法捞我,可是这么久都没有动静,指不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所以我也不能只指望他们。
一路摸着四周,只觉得四壁很干燥,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四五米的距离,按照这里离海边不到十米的距离,应该充满了地下水才对,即使没有地下水,那应该也有所渗漏。可这里干燥的却像火炉一般,实在是让人不可思议。
干燥……我默默的念了两句,脑中灵光一闪----这里肯定有隔层,否则不可能这么干燥,有隔层便说明很有可能会有出去的路!
我激动的将手枪插进后腰,手从下往上在四周慢慢的摸着,隔层的话不一定会有什么机关,但一定有封土比较薄弱的地方。到时候用小铲子一敲就能敲个裂缝,顺着裂缝肯定能摸到隔层里去。
而这种隔层一般都会给匠人留个出去的路,所以这是我唯一的求生机会!
越激动我便越要克制情绪,防止因为激动而错过什么,但身后的呼吸声却像催命符似的不停的在耳边响着。即使我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还是会时不时的被他打乱节奏。
就这么摸了差不多小半面墙壁,我心中一动,抽出匕首在墙壁上敲了敲,相对空洞不够沉闷的声音传来,说明后面是空的。
我立刻将蜡烛立在一旁,将匕首塞回腰间,又从包里掏出一把小铲子,顺着这空洞的地方敲了一道裂缝!
随后我侧着耳朵附在裂缝上听了听,风声划过耳朵,我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这不像是个简单的隔层啊,听这风的力度和传来的方向,里面的空间怕是不小。
我有些犹豫,扭头看了一眼依旧在睡觉的男娃娃,不知道该如何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