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猖狂!”严海帆勃然大怒,“好啊,你们林家人还真是硬骨头!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也怪不得我了!”
“严老板,您息怒!息怒啊!”大伯林振英连连作揖,满脸慌乱,“家中晚辈子弟不懂事,还请您大人有大量...”
他猛地转身,眼底一片冰冷:“小宇!还不快跪下!向严老板赔罪!”
林宇嘴角噙着一丝嘲弄的笑:“要我跪?他受得起么?”
“混账!”大伯林振英气得浑身发抖,厉声呵斥,“振亭!你还不管管他!”
“哈哈哈哈!”林振亭仰头大笑,只不过眼底却含着泪,“大哥,你以为只要小宇跪地求饶,严家人就能放了他么?”
他这话说得不错,抚安县尽人皆知,严海帆手段狠辣无情,今天既然纠集一群人找上了门,显然就没打算让林宇活命。
大伯林振英人老成精,又怎会不清楚?
可是他身子晃了晃,面色变了变,却干巴巴的道:“最起码...我...我们...”
“还是担心牵连到你自己啊。”林振亭苦涩的笑了笑,“大哥,你有儿有女,我不怪你。咱们两个的兄弟情份,今天就算是断了!”
“对对对,断了!”大伯母从地上爬起来,忙不迭的附和,“严老板,您也看到了,他们这一家人不识好歹,跟我们家没有半点儿关系...”
严海帆斜睨着林振英,冷笑着问:“你这当家人是什么意思?”
“我...”大伯林振英张了张嘴,面色灰败的垂下了头,“既然振亭都说断了,那就断了吧...”
与身家性命比起来,兄弟情份究竟有几分重量,还真的难说啊。
“那就滚开!”严亮恶狠狠瞪视着林宇,一脸狰狞的叫嚣,“我今天就要这小杂种死,不想倒霉的滚远点儿!”
大伯林振英还想说什么,但却被大伯母硬生生拉到了林大鹏身边:“你一把老骨头了,别站在那里碍严老板的眼!”
林芷彤看了看二叔林振亭,又望了望堂弟林宇,内心有点儿犹豫。
“芷彤!快过来啊!”大伯母急迫地叫嚷,“你跟这群不知死活的短命鬼凑什么热闹!”
林芷彤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慢吞吞的挪动脚步,走到了母亲身旁。
“我林振亭窝囊了一辈子,今天还是我儿子教会我什么叫做顶天立地!”林振亭往前迈了一大步,“严老板,我儿子打伤了严少爷,我这当爹的难辞其咎,要杀要剐都随你!但菲菲她不是我林家人,还请您高抬贵手,放她一条生路!”
柳菲菲猛地冲上来,苍白的面颊布满泪痕:“林叔叔,我不走!”
“别胡闹!”林振亭满眼恼火,“今天的事同你无关!”
“呵呵,还想走?”严亮阴恻恻一笑,“你们谁都走不了!”
“柳菲菲,你不是自命清高,不理我么?等我宰了这小子,咱俩好好玩儿玩儿!”
柳菲菲娇躯一颤,踉跄着往后退,却正撞在一个人怀里。
她愕然的扭过头,泪眼婆娑,目光正同那冷冽的视线交织在一起。
“谁都不用走。”林宇淡淡说着,将她拽到了自己身后,“你们严家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
那光头男子早就忍不住了,撸胳膊挽袖子冲上来:“好啊,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滚!”林宇一声断喝,仅仅将手一挥,一道气浪便呼啸着冲了出去,正抽在对方胸口上。
“啊!”光头男子凄厉惨叫,身体被甩上高空,又狠狠砸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