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地澜会所灯火通明,身着旗袍的美女迎宾员恭立大门两侧。
在诸多精英娇子的簇拥之下,吕长涛缓步走了出来。
“今天就这样了,大家都散了,散了吧。来日方长,咱们以后有时间再聚。”他笑呵呵的挥了挥手,同大家告别,“还是按照老规矩,你们先走,老师在这里目送你们离开。”
“老师,那我就先走了,您保重身体。”
“老师再见,我改日再来嘉安看您。”
“...”
男男女女纷纷走上来同吕长涛拥抱告别,有几人甚至红了眼圈儿。
吕长涛目送大家前前后后离开,心下幽幽一叹。
时间啊,一去不可追。当初的稚嫩学子,如今都成长为各个行业的栋梁支柱了,而自己鬓角也多了白发,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
将所有人全部送走,吕长涛独自摇摇晃晃的走下台阶,站在街边打计程车。
他今晚喝了不少酒,脸色红润。松掉了一个腰带扣,嘴里叼起香烟,清风徐来,兴致大酣。
正在这时,一辆价值数千万的豪华轿车缓缓驶到近前停稳,车窗慢慢降下来。
“老师。”洛毅雄坐在驾驶位,笑着道,“让我送送您吧。”
吕长涛有点儿意外的瞧着他,指间夹着香烟:“你这么大的人物,亲自送我回家?担不起哟。”
“老师,常言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您这话不是骂我一样嘛。”洛毅雄咧咧嘴,很不好意思了。
“哈哈哈哈,逗你玩儿呢。”吕长涛见他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也就不再推迟,掐灭香烟上了车,“你这小子不够意思啊,说好了家里有事提前走,怎么还偷偷埋伏上我了?”
洛毅雄发动车子,忍不住摇头苦笑:“家里的事,一言难尽啊。”
他一念及今晚要做破坏女儿感情的罪魁祸首,就觉得头痛欲裂。虽然提前两小时离开了校友会,但却将车停在路边,抽了半包烟,一直发呆到现在。
“婚姻嘛,就是围城。出去的人想进来,进来的人想出去。”吕长涛到底是搞学问的,说话颇具文气,“我记得照芸当年是文史班的吧?今晚没来,两口子吵架了?”
还没待洛毅雄说话,手机先响起来了。
他偏头瞥了一眼,见得是家里的座机号码,直接伸手按了,没敢接。
吕长涛落实了猜测,但自己身为师长,不便过问洛毅雄的家世,撇了下嘴,也就没说什么。
“老师,我最近压力特别大。”洛毅雄反倒是主动开了口,“除了您,我也不知道应该向谁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