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一列车队徐徐驶来,在临兴纪家的大门口停稳了。
正数第二辆黑色轿车的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位面容严肃、中等身材的中年男子。
正是江南省省长鲁向戎的第一秘书,范尧。
纪家家主纪尚钧抢步跑出了大门,急匆匆跳下几级台阶,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范秘书,大驾光临,欢迎欢迎!”
范尧脸颊泛起了一抹笑容,伸手与之相握在了一起:“纪先生客气了,劳您亲自出迎,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他冲着斜后方递了个眼色,当即有手下人走上来,恭恭敬敬的奉上贺礼。
“不是什么贵重礼物,略表寸心,还请笑纳。”范尧略一停顿,旋即又慢慢开口,“鲁省长顾念同窗情谊,但无奈公务繁忙,实在是抽不开身,只好派我前来拜贺了。离开江南省时,他还刻意叮嘱,要我向您这位昔日的老同学道一声抱歉。”
纪家家主纪尚钧与江南省省长鲁向戎昔年为大学同学,两人交情始终不错,偶有往来。故而今日纪家少爷大婚庆典,纪尚钧就郑重其事的修书一封,派人给当初的老同学送去了请柬。
鲁向戎身份特殊,本不愿掺和这些大家族间的尔虞我诈,但又念及同窗苦读情谊不忍拒绝,思前想后,便将手下的第一秘书范尧派了出去,以私人名义前来贺喜。
既保全了自己,又给足了纪家面子,可谓一举两得,行事滴水不漏。
纪尚钧本来也没指望鲁向戎能亲自过来,毕竟人家地位尊崇、一方封疆大吏,千里迢迢跑到临兴纪家参加一个晚辈的婚礼未免太跌身价,传扬出去也难免引起不好的非议。
范尧能亲临纪家,已经足够让他喜出望外了。
纪尚钧言辞恳切的一封长信,再加上数通打往鲁向戎办公室的电话,终于换来了回应。
“林子轩啊林子轩,你空有一身本事,却也不过是个头脑简单的蠢货。”他心下恶狠狠的思量,“我临兴纪家岂能容你肆意欺辱?今日范秘书亲自到此,看你如何收场!你闹吧,闹得越欢,死得越快!”
跟在后面的纪家族人,也尽是神色激动,满心振奋。
能请动鲁向戎手下的第一秘书范尧,放眼整个南方地区,除了临兴纪家,还有谁能有这么大的脸面?
“哪里哪里,向戎兄太见外了嘛。”纪尚钧笑得满脸褶子,赶紧将手一扬,“范秘书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快请!快请!”
“哈哈哈哈,纪先生请!”
两人互相礼让,一路笑谈,穿门过院,走向了正厅。
满场宾客瞧着那好似多年老友一般的两位人物,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神色惊惶不安。
“还真是范尧来了,真不愧是官宦门第的临兴纪家,连这种身份的大人物都能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