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林宇这番话说得丝毫不错,他在东夷弘扬国威、令人振奋,这倒是真的,可也仅此而已了。
对那些名门大宗而言,国不国、家不家的根本无所谓,否则在东夷猎妖团远征华夏的时候,也不会大部分都选择作壁上观。他们更担忧的是林宇这尊杀神什么时候回到华夏,会不会再添杀劫,搅得人人自危……
华夏天骄的冷血与残暴,现在已是举世皆知。就连m国国防部都给他戴上了一个“屠夫”的称号,可真不是闹着玩儿的啊。
好在林宇并没有继续为难钱仓,他挪开了视线,转身走向了另外一个方向:“跟我来。”
钱仓心下蓦地一松,用袖子又抹了抹汗,小心翼翼的跟在后头,亦步亦趋。
林宇打开了一间舱门,然后往床上指了指:“这就是我拜托你的事了。”
钱仓瞅了瞅,见得是两位国色天香的年轻姑娘,简直美成了仙儿,正并排躺在床上,睡得香甜。
他有点儿摸不着头脑,讷讷的问:“林先生,您这是……”
“我还有事要处理,不能随身带着两个拖油瓶,甩又甩不开。”林宇慢步走过去,抬手轻轻拨了拨其中一位年轻姑娘额前的刘海儿,“她叫沈妃丽,西鲁人,在燕京工作,我已经用术法覆盖了她这一段时间的记忆。你把她带回去,好生安置。她原来是什么样子,以后也是什么样子,明白么?”
沈妃丽,就像一个偶然撞破了机关的懵懂孩童,注定与打打杀杀的修真界格格不入。她的出现,本来就是一个美好的意外,现在,也是该向这个意外说再见的时候了。
林宇的手指,轻轻抚过了年轻姑娘吹弹可破的白皙俏颜,心底幽幽一叹:“覆盖了你所有关于我的记忆,只是不想让你太痛苦。如果有缘,燕京再见。倘若无缘,就此永别了。”
钱仓点头应诺,旋即又看向了另外一位更显娇俏可爱的女孩儿:“那这位是……”
“真月凉子,东夷人,你应该听过她的名字。”林宇的嗓音波澜不惊,“关于她,我没有什么好交代的。你们在回去的途中,在东夷的任意一座城市,将她放下就可以了。”
说罢,他掏出两枚丹丸交给了钱仓,吩咐道:“给她们把药吃下去,自然就会醒了。”
“是,我明白了。”钱仓恭恭敬敬的应下,转身出去叫了几个手下人,小心翼翼的将沈妃丽和真月凉子抬起来,送上直升机。
临行之际,真月凉子仿佛心有所感,竟在昏睡中下意识的扯住了林宇的衣襟,轻声呢喃:“先生……先生小心……凉子……会每天在神明前为你祈祷……”
“不需要。”林宇凑近了,在她耳畔低声道,“我从不乞求神明的施舍和恩赐,我想做的事,我会亲自去完成。”
说罢,他扯开了真月凉子的手:“你们走吧。”
钱仓踌躇了一会儿,又相当恭谨的问:“林先生,您……不随我们一起走?”
“不了。”林宇遥望着海平面,嘴角泛起了淡淡的笑容,“我还有事,没有做完,估计……需要在这里闭关一段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