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檀神庙外,诸多武道强者提着带血的刀剑,目光凶恶,杀机腾腾。
“刚刚联络了长登高志。”木岛尤井恶狠狠的磨了磨牙,“在对付林子轩余孽的问题上,三军防卫队从来不会懈怠。他已经答应我们,会立即派遣一支炮兵营赶赴这里,协助我们炮轰歌檀神庙,将林子轩的余孽一举歼灭!”
“那是自然,长登高志借助除魔方案,跃升上将,一举成为东夷军界炙手可热的人物。他的功勋,就是建立在华夏妖孽的死亡之上。”小野安太郎阴恻恻的说道,抬眼望向了歌檀神庙高高的围墙,“可怜啊可怜,那几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儿,就要在炮火中香消玉殒,真是暴遣天物……倘若我能得到她们,日夜享乐寻欢,啧啧……”
木岛尤井板起脸来,沉声警告道:“小野君,别抱不切实际的幻想了。那是林子轩的女人,心高气傲,怎么会甘愿承受你的侮辱。想要将她们征服,谈何容易?”
“这倒是也未必。”小野安太郎目光微微闪烁,转身走到了几名手下人那里,压低了声音吩咐几句。
那几名内劲高手点头应诺,旋即清了清嗓子,调动起修为,张嘴高唱起了一首东夷的著名歌曲:《旅愁》。
这首曲子的旋律来源于m国作曲家约翰·奥德威的《梦见家和母亲》,其后一位名叫犬童球溪的日本词作家填词,便有了这首《旅愁》。说来有些巧,华夏曾有一位名叫李叔同的词作家,也用这首曲子写了词,便是家喻户晓的《送别》。
旋律优美,歌词句句打动人心,音符仿佛也被灵力裹挟着飞上了高空,久久回荡。
小野安太郎抬高了音调,用一种刻意伪装的诚恳嚷道:“都出来吧!投降吧!大家都是东夷人,不过是因为一个华夏林子轩,方才反目成仇!只要你们放弃抵抗,从神庙里走出来,我保证,会放你们一条生路!
你们还不知道吧?三军防卫队的炮兵营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抵达这里,炮轰歌檀神庙!到了那时,你们唯有死路一条!现在的反抗都是徒劳!放弃吧,放弃了就能回家!”
神庙外的一名内劲高手不满的嘟嚷:“他们给华夏杂狗为奴为婢,十恶不赦,就该剥皮抽筋、大卸八块!倘若就这么放了,岂不是太便宜……”
话还没有说完,小野安太郎反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将他抽了出去:“蠢货!不这样讲,他们能出来么!只要这群人放弃抵抗,乖乖束手就擒,到那时该怎么处置,还用我来教你?”
其他人霎时恍然大悟,既觉得小野安太郎聪明非凡、智慧多端,又觉得他用心狡诈,不由得脊背阵阵发凉。
“够狠。”木岛尤井手缕胡须,望向小野安太郎的目光竟多了几分赞赏,“不过很不错,老夫佩服!”
悠扬的歌声,伴随着小野安太郎声情并茂的劝降词,效果相当明显。要知道,昔年楚霸王就曾被围在垓下,夜半忽闻楚歌声,由此军心涣散,最终自刎乌江。
历史不会简单的重复,但历史规律一定会再次重演。歌檀神庙内的许许多多人,无论是花岗家族的族人,还是真月凉子的手下,自知今日已是必死之局,而今又忽闻凄凉歌声,自然是纷纷红了眼圈儿,忍不住触景生情、心生悲怆。
一名花岗家的年轻族人再也承受不住,扑倒在地嚎啕大哭,声音凄厉:“我们这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啊!投降吧,我想回家,我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真月凉子朝那个方向瞥了一眼,对花岗英龙寒声道:“杀了他。”
“可是……”花岗英龙满脸犹豫,望着自己的族中晚辈,心生不忍,“他才不到二十岁,还只是个孩子啊……”
“这同年龄有什么干系?我不到二十岁的时候,已经忍辱负重,向灭族仇人折节下腰了。先生不到二十岁的时候,已经屠戮半神,引得天下心惊胆战了。”真月凉子将美目一横,冷声嗔喝,“杀了他!否则你这老东西,就带着他滚出去,向外面那群猪狗不如的渣滓摇尾乞怜吧!”
花岗英龙这么大年岁,挨了小丫头劈头盖脸的一顿骂,那张老脸简直没地儿放,霎时一片铁青。
“不成器的东西!”他咬了咬牙,猛地往前垮了一大步,挥剑而下,“花岗家的人,宁肯站着生,绝不跪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