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辉看了一眼贺学峰,
“我也不是bu想回去,但问题是我一回去老爷子就训我,我身上就没有优点,哪怕是我做出成绩了他还是对我黑着个脸,这个你也是看到了的。我妈在的时候还要好一些,还能给我说几句话,我再回去也是惹他生气,还不如不见的好。”
贺学峰听得出来,刘国辉的心里也是充满了委屈……说心里话,刘书记对儿子是严厉了一些,这也确实是导致父子关系不太和/谐的原因,但他同时也感觉到最近事情好像有了些变化,在说起儿子的时候,刘书记都是一言不发,刘书记不说话其实就已经表达了他的态度,而这种态度在贺学峰看来已经是一种很危险的信号了。
见刘国辉是这个态度,贺学峰的心里也在不断地摇着头,但他知道,这种事情他只能是点到为止,干了多少年的m书,他已经学会了如何平衡领导的“公事”和“家事”,公事一定要尽职尽责,家事呢也要掌握好“度”,经验表明,一个秘书工作的好坏有些时候这种事情的处理更重要一些。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在没干这个职业之前他以为这些只有老百姓家才有,领导家不缺吃,不少喝,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根本不会有什么事情,但当他深入“观察”之后才发现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不但有难念的经,而且这本经还是天书级的……由此他也总结出了一条真理,权力和财富都不是家庭生活幸福与否的决定性条件,甚至有些时候还会带给人无限的烦恼。
尽管是这样,但在实际生活中人们对权力的追求还是热情高涨,勾心斗角不择手段,贺学峰把这种现象称之为“痛并快乐着”。作为一个有着文学梦想和以五柳先生为人生榜样也要追求那种“田园牧歌”式隐士生活的人,他进入仕途完全是一个“美丽的错误”,是中国文人骨子里的那种“家国天下”的情怀才让他误打误撞地挤进了这个圈子,但当他真正地接触了这些复杂得不能再复杂的人际关系时,尽管他还算得上是应对自如,但他的内心里还是和这个圈子划清了界线。
他还记得当m书前听说还要给领导“洗袜子”,这让他很是有些震惊……让他欣慰的是,刘书记是一位标准的学院派领导,特别是身上的那种文人气质以及温和的处事作风让他特别钦佩。但要说起这对父子之间的“火药”味,贺学峰还是有几分的无奈,话说深了不行,说浅了也不行……听着刘国辉对父亲的牢骚,贺学峰没有说话。
“学峰,老文也来了吧,老爷子是bu是又交待什么任务了?学峰,我是真佩服你,在我们家老爷子面前你可比我这个亲儿子还好使。”
“刘处长,文书记是来了,不过呢刘书记这次没交待什么,就是让我看看你,可能是老人家想你了,让你回去一趟……”
“想我,不可能 ……学峰,你这次一定是带着老爷子的任务来的,你不要瞒我了,清江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程伟国又吃了这么大的憋,我爸能看着不管。对了,我说了,我爸有两个亲儿子,一个是你,另一个呢是程伟国。你呢我爸是绝对信任,一说起程伟国呢我爸就特高兴,这叫什么,对,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至于我嘛就是马路边捡回来的了。”
“刘处长,你玩笑了。”
“我没开玩笑,老文这次来清江就代表了省里的态度,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其实不就是给程伟国站台来了嘛,我爸都想亲自来了吧……还说没有,你这个省委的一m不就是我老爸的全权代表嘛。
对了,学峰,这次文书记来不会有张绍刚的成份在里面吧,我可和你说,程伟国的事呢我不想问,但如果涉及到张绍刚你一定得告诉我,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光知道盯着人家身上那点毛病,这个世界上哪有完人……”
贺学峰知道刘国辉跑到酒店来见他一定有事,但他还是没有想到一个张绍刚也值得他跑一趟,其实当刘国辉提到张绍刚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事情一定不只是介绍个人那么简单。贺学峰一直在尽力不介入、少掺和刘国辉的“私事”,一是刘书记对家人要求很严格,二是呢刘国辉和商界的不少人打得火热,这也正是他所担心“掉进去”的重要原因所在。
“刘处长,刘书记没有提过张绍刚。”
“嗯,我也感觉有点怪,老爷子连他这个人都不知道吧,是谁的嘴这么欠,要是让我查出来我扯烂了他。学峰,你在我老爸的身边,有些事儿你得给我盯着点,涉及到我的事儿呢就通个气,人嘛,相互帮忙是免不了的,就说你吧,也不能说就用不着别人了吧,你出书的事我给你记着呢,你放心,不用你出面……
学峰,我和老爷子犯冲,没有共同语言也说不到一块儿去,有什么事儿呢你一定得知会我一声,我呢在这儿就谢谢你了。我在清江给他弄了点土特产,老爷子不是爱吃宇头吗?这是纯绿色的……
程伟国一会儿得来吧,那我就先走了……
后续连载稍候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