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办事效率委实低,可胜在细心,事无巨细的都打听了来,细细说与卫静姝听。
卫静姝一字不漏的都听了进去,蹙着眉头险些将手里的帕子搅烂了去。
过得许久这才一叹:“我这个年纪,怎的活得这般累。”
说得这一句又裹了鞋去余氏那儿,一进屋便道:“阿娘,学院里头有几位同窗私底下说雍靖王府要扩马场,说是定了咱们家?”
余氏正在点算过两日卫仁要去雍靖王府赴宴的礼单,闻言一顿,侧眸瞧她,嘀咕一句:“消息这般快。”
卫静姝早就晓得答案了,可这会子听了还是忍不住有些丧气,只怕余氏瞧出来,脸上还僵着笑意。
余氏见她这几日乖巧,便又道:“这事儿也没个准,许家,顾家,严家还有何家,走在雍靖王考虑的范围之内,也未必能落到卫家身上。”
复又指了指手里的礼单:“你爹过两日还得去王府赴个宴,成不成多数还是在这个宴上。”
如此说来,卫家还是有五分之一的机会,并且就在两日后。
一想卫家有可能同雍靖王府越发牵扯不清,卫静姝就觉得无比烦躁,可一时之间又不晓得如何破了这困局。
心里惦记着这事儿本就郁结,到得夜间屋里又不知何时钻了蚊虫来,一整晚只听得嗡嗡声,便越发睡不好。
晨间卫静婉来邀她一道去书院,打眼瞧见她颈脖上有颗红疹,便问了起来。
卫静姝正叫冬青伺候着用雪花膏敷脸,闻言也没多想:“许是昨儿屋里头没熏干净,叫蚊虫咬了。”
卫静婉这才应得一声,忙到:“这便好,我还当姐姐又吃了甚个不能吃的,身上起了疹子。”
“疹子?”卫静姝身子一顿,半瞌的眼眸一亮,心中便有了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