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子的行为,他没遇上过呀!他本来接触的女人就少:以前和明月相处的时候,两个人是你侬我侬,彼此连句重话都不会有。
和那些什么侯爵夫人,或是贵夫人小姐说话,就算他态度不好,那些夫人小姐就算心里不舒服,也绝不在脸上表现出来,更不敢在他面前发火——她们最多就是说说酸话,而且还得陪着笑脸。
就算是他和凌晓月相认以后,凌晓月也只是对他撒娇,就算之前他反对凌晓月和龙霆在一起,凌晓月心里不高兴,和他说话语气不好,也绝没有像现在这样撒泼。
对,这个女的就是在撒泼!
一个男人,最怕的就是面对这样撒泼的女人了。更何况,面对的还是女儿一辈的人。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的眼神已经告诉了我你的想法。抱歉,我不想再和你说下去,等她出来我和她说明白就离开,我才不要让人怀疑!”
岑雯还真是说唱念打样样俱全,又是哭又是撒泼又是示弱,还真让凌风有些招架不住。
“我根本就没说什么好不好?都是你一直在说。”凌风揉下额角,他怎么觉得在这个女子面前,他有种无力感?
明明他不怕她,也不用担心她的——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他还用得着怕什么?
“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是一个有自尊的人好不好?难道要让我忍着气,让你践踏我的尊严么?”
岑雯冷笑一声,话里带着讽刺。
她刚才发现了,对付凌风如果矿务局一味的解释,做出低姿态是不行的,还得凶一点,不讲理一点。
因为这个年纪的男人,或多或少,会对会比他们小太多的女人多些包容心,就算这个男人是高高在上,有很深的怀疑心。
当然,也不有一味的凶,还得凶得有道理,适当的时候还要示弱。
凌风看了她一眼,觉得她说的是真的,她是真的会走。
这时,明月出来了。
她把她最美的衣服换上,脸上薄施脂粉,还是很乌黑的头发绾了个简单又大方的发髻,戴着他多年前送给她的耳钉——这是她身边她他唯一的东西了。
说起来,这点她倒是挺感激唐天的,在唐天以为她死了以后,还是把这副耳环给她戴着下葬。
凌风的注意力一下就转移到了明月身上,他又变得激动起来,过去把明月抱在怀里,轻轻在她耳边叫着:“明月,我的明月,以后我产再了不会分开了。”
明月低低应了他一声,却突然把他推开走到脸上还有泪痕的岑雯身边,爱怜地擦去她脸上残泪,然后转头对凌风道:“你们fù_nǚ 怎么吵起来了?我在屋里就听到你在哭。阿月,你不要哭,是不是爸爸欺负你了?有话好好说。”
她是对着凌风说的,但话里话外都是在维护岑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