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言。”一声呼唤让梁绍言停下闯进去的动作,他转头看去,发现是梁光羽,便眼睛一亮,立刻走了过去。
“九哥,你帮我骂骂这群奴才,他们不让我进去看我母后。”梁绍言面对梁光羽的时候,终于露出脆弱的神情,他现在走投无路,皇后和太子梁晋柏都被幽禁,玉盛公主现在只知道哭!
梁光羽一袭青色锦袍,俊美的脸上露出几分无可奈何之意,“绍言,现在父皇正在气头上,你实在不宜这个时候硬闯进去,若你真闯进去了,只会让父皇更加厌恶皇后娘娘。”他加深了语气,“你可知道?”
梁绍言现在就是热锅上的蚂蚁,他整个心都火急火燎,根本停不下来冷静思考,他母后现在还病重,他为什么都不能进去看一看?
“九哥,这一切都是那个妖僧搞的鬼,他陷害我母后,说我母后给他下毒,可是我母后贵为皇后,为什么要给他下毒?他弄出这一切就是想彻底地掌控父皇……”
“绍言!”梁光羽一声厉呵,他抬眼看了下周围的侍卫,皱着眉道,“你可知道你在乱说些什么?”
“我没有乱说!他送的那个长生不老药,谁知道会不会吃出问题来,他处心积虑做了一切,就是想自己来当……”
他话尚未说话,就被梁光羽打断了。
梁光羽拧着眉,一把把他扯走,压低了声音,“你可知道你这些话传进父皇的耳朵里,父皇肯定是要治你的罪,我知道你现在着急,但你再着急也不可胡言乱语。”
“父皇若是听到了更好,起码还能见我一面,他现在连见都不愿意见我,只相信那妖僧的片面之词。”梁绍言咬牙切齿地说,“更可恨的是她,她居然帮着外人,不知道被那妖僧灌了什么迷魂汤。”
“你说宓儿表妹?”梁光羽道,“说到这个,的确奇怪,她跟玄寂素未蒙面,怎么会帮他?”
梁绍言不想再谈这个事情,他扭开脸,盯着守着玉泉殿的侍卫,“我一定要进去,我要看看母后现在怎么样了,她病还没好,如今被幽禁,指不定多难过。”
“此事还是从长计议比较稳妥,绍言,你先回去吧。”梁光羽劝道,梁绍言从小跟着梁光羽身后长大,两人关系十分亲近,他沉默了一瞬,还是听话地回去了,只是一回去就开始喝闷酒。
到后面,几乎是把脸埋在酒坛里喝。
梁绍言心里苦闷,苦自己母后的事,也苦珠珠的事。
他一边喝酒一边大着舌头说:“我……对她那么好,母后对她……也那么好,她为何要……要帮……着那个妖僧?我……想不明……白……”
他仰头喝酒,发现酒坛都空了,便把酒坛狠狠往地上一摔,“来……来……来……人!,拿酒来!“
梁绍言喝得酩酊大醉,突然听到旁边有道女声温柔地说:“十六皇子,不能再喝了,您要多多顾着您的身体……啊!”
梁绍言一把把人扯了过来,他醉眼朦胧,根本看不清对方是谁。
“你是……谁?”他死死地拽着对方的手。
对方说了什么,但是他已经有些听不清了。他干脆微微用力,把人压在了自己身下,他的手摸了摸对方的脸,“宓儿,你……为何要帮他?宓儿,你说话啊!”
梁绍言见对方不吭声,干脆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