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零落看着她的手背,“你这伤难道不能说明一切吗?采采都跟我说了。”
“你跟采采……”
婉兮刚要说她和采采终于见面说话了。
岳零露打断道:“别说那些没用的,时间就是生命。”
“如果这个孩子是恶的,我选择自保。”婉兮指尖摩挲着小腹,每一下慢慢的都是怜爱和在乎。
岳零露嘴角一撇,觉得颇有意思,“好吧,我说我的看法,你这孩子应该是被邪气伤过。”
“应该是尸妖的邪气,它曾被尸妖伤害过。”吴凌恒能想到的只有这件事。
本以为那件事已经过去了,谁知道生产的时候还会爆发出来。
岳零露道:“那就对了,他因为伤痛在腹中挣扎,生不如死。”
“可是你来检查的时候,你不曾说过胎儿的身体有问题。”吴凌恒质疑道。
岳零露看到护士进来,伸手阻止一下,“你现在外面等着,一会儿进来。”
“她是自己人。”吴凌恒道。
岳零露眼皮跳了几下,“她是你手下?”
那护士盈盈一笑,摘下口罩,“岳医生,请放心,我绝对可靠。”
“清瑜,你给她抽血,我们继续聊。”吴凌恒道。
清瑜伪装的护士,是跟她两年的护士。
那护士只可能是被清瑜掉包了,换成自己在她身边。
她居然粗心大意的没有发现!!
岳零露心里头感觉怪怪的,还是挽起胳膊,让清瑜抽血,“这种胎出生需要巨大的力量,力量不足从前的旧伤就会发作,这很正常,你不是经历过吗?”
“我当时没受过伤,只是知道出生需要巨大的力量。”吴凌恒面色很阴沉。
岳零露看着抽血管一点点的把血抽出来,“把孩子生下来嘛,她不会死,只是有一点点伤身体。”
“只是一点点?”吴凌恒虽然不懂医术,也很后悔上辈子跟这辈子没学过医术。
仍旧觉得岳零露说的有问题,婉兮此刻感觉就是在濒死的边缘受折磨。
痛苦让她额头青筋暴起,眼球都外凸了。
她尖叫的很虚弱,也很痛苦。
他能做的只是陪在她身边,紧紧握着她的手。
岳零露道:“也就是一个多月起不了身,两个月灵力都处于枯竭状态。”
“两个月后会好转吧?”婉兮挣扎着问了一句。
岳零露看向她,很佩服她为了做母亲表现出的刚强,“当然会,只是这两个月必须要保养好,不然……很可能下半辈子就瘫痪了。”
“你怎么懂得这么多?”吴凌恒皱着眉头有些不信她。
她笑了,“不才有幸得玄清真人指点一二,他教毁了我一些有关于阴胎的常识。”
“那老道懂这些?”
吴凌恒面色阴沉,知道又被老道算计了。
那牛鼻子老头知道这些却只字不提,当初若是知道他会这些,早就想办法向他学了。
岳零露笑而不语,给清瑜使了个眼色。
清瑜走过去帮婉兮输血,一边抚慰婉兮,“主人,清瑜给您输血,不要害怕。”
“岳医生……求求你帮我……让这个孩子平安降生,我……可以受那些苦。”婉兮仰着头,哀求的看着岳零露。
岳零露把婉兮的玉扳指摘下来,放在她掌心,“握紧了,觉得挺不住了就念七字真言。”
“一会儿得做剖腹产,自然生产是肯定不行的。”岳零露转头对吴凌恒道。
吴凌恒抱起婉兮,“去哪一间手术室,带路。”
“不是哪一间手术室,去金老狗的阁楼,那里有太乙占盘和阴阳鱼能镇住胎气。”岳零露一脸的自信,提前走了出去,“听说金老狗不在家?”
吴凌恒抱着婉兮跟在后面,“幸好不在家,不然必定不让人接近那阁楼。”
“你知道他家阁楼里藏了什么吗?我几次三番研究,都没研究个所以然出来。”岳零露一边走,一边沉思道。
吴凌恒不在乎道:“上去了不就知道了。”
婉兮在颠簸中,意识很是模糊。
隐隐约约看到朝阳升起,又听到二姨太的声音、六姨太的声音、吴采采的声音。
还有踩楼梯的声音,依旧吴凌恒威慑的声音,“你们最好老实点,不要进来打扰,不然我带来的这几个吴家军可说不好会做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