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世却直接叫住他,“不必了,朕亲自去审问。带路。”
那狱卒顿了顿,只好在前方开路,带着皇上进了军机大牢。
董太师派去的人悄悄潜入太师府,一进门就见到董瑞脸色不善,隐隐有着风雨欲来的阴沉。
“得手了么?”
那人身子一颤跪了下来,“属下办事不利,钟毅,被人救走了。”
“什么!”
搪瓷茶碗砰然摔了个细碎,董瑞肥硕的身子气的颤抖,指着眼前的黑衣人颤抖了半天,哼哼唧唧的道出一句,“废物!”
那人只是低敛着头,不敢言语。
“不是叫你看守好大牢,一定要做的干净么?怎么会被人救走,到底是谁!谁能在本官的眼皮子底下救人!”
那人影抖了抖,声音有几分压抑,“是皇上。”
董瑞气的一脚踹翻了八鼎蟠龙香炉,他万万没想到阻碍他杀掉钟毅的人,竟会是皇上。
“皇上怎么会,怎么会......”
董瑞脸上横肉颤抖,一双鼠目漆黑狡诈,闪过一丝凶狠的厉光,原来长庆宫里的真的不是皇上......
长庆宫。
“我真的错了,哥,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保证下次再也不拉着如月一起,这总行了吧?”
宫殿里身为皇后的言君却赤脚站在地上,一只脚抬起,头上还顶着一只花瓶。
燕弃麟好整以暇的坐在朱红桌前,淡淡的喝着茶。
秦如月坐在一边,虽没有像言君一样受到惩罚,但这件事是因她而起,看到言君受罚她也是浑身不自在。
“哎呀,够了!”
突然秦如月起身,走过去将言君头上的花瓶摘了下来。
“一人做事一人当,要罚侯爷就罚我吧。”
言君佩服的朝她伸出一根大拇指,颇有一番赞赏的意味。
燕弃麟就那么坐在桌前,两手撑在膝盖上,凌厉的气势不怒自威,淡淡的看着眼前不知深浅的两人。
良久,化作一声叹息。
秦如月咬着嘴唇,心想大不了就是禁足几日,只要能救下钟将军,什么结果她都愿意承受。
反正这件事是皇上答应的,天塌了有皇上顶着。
这么想着秦如月就往门口去,却听见燕弃麟叫,“上哪儿去?”
秦如月没回身,凉凉道:“我回家面壁思过。”
燕弃麟眸色阴沉,走过来将她拽到寝殿之中,又谨慎的往外看了看。
“你可知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若是被董瑞知道这一切都是秦如月主导的,只怕不等对付自己,就先要对她下手了。
秦如月讪讪的缩了头,看着燕弃麟愠怒的脸,嘴角忍不住偷偷上扬。
“那侯爷你?”
燕弃麟沉声道,“今夜我还要处理公务,若皇上得手,只怕董瑞的人已经铩羽而归,我得去给皇上殿后。你们俩,给我好好反省!”
秦如月跟言君双双道,“是。”
燕弃麟走后,长庆宫中灯火葳蕤,明灭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