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志风意识到她的动作立即就挣扎起来,没想到洛小瓷的力气也大得惊人,他一时间竟然没有挣脱开,两人僵持着,韩志风扒拉不开洛小瓷的手,越来越缺氧,只能看向周白珍。
周白珍也没想到洛小瓷竟然还有反抗的余地,立即上前准备将她给拉开,谁知道这个时候根本拉不开,无论她如何用力,洛小瓷都拼命地收紧手根本不想给韩志风任何一点喘息的机会。
她的目光锁定到了地上的匕首。
周白珍想也没想就把匕首给捡了起来,一把插进洛小瓷的手臂里。
“唔!”
很疼,非常疼,洛小瓷差一点就松开了手,但是她还在咬牙坚持。她从小到大受过的伤,感受过的疼痛都没有到现在的一半,她不甘心,自己的一切都是毁在了这两个人手里!她要报复,她就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怀着这样的愤怒和最后的挣扎心理,洛小瓷转头看向周白珍,带着血的脸还有那狠厉的眼神,还是让周白珍心里小小地震撼了两秒。
都是因为周白珍,她现在才会如此悲惨!
要不是周白珍虚情假意地靠近她,又给韩志风出那个馊主意,她现在应该跟她的言哥哥两个你侬我侬,过得幸福美满!
洛小瓷心里的怨恨在不断增长,她忽然猛地扑向周白珍,用自己最后一点执念卡住周白珍的脖子。两个人纠缠在一起,周白珍有点慌乱了,她没有料到洛小瓷还有立即挣扎反抗,按照预想的状况,洛小瓷应该对他们言听计从,应该用求饶者的姿态不断讨好他们。
此时的洛小瓷头发散开了,混着脸上的血贴在身上和脸上,看起啦格外狰狞,就如同索命的女鬼。周白珍挣脱不开她的手,忽然捏紧了手中的匕首,一个用力,从洛小瓷的后背一把插了进去。
“唔!”
洛小瓷的身体往后弹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向周白珍。
周白珍又一个用力,将刀给抽了出来。这一下,洛小瓷彻底失去了力气,身体逐渐变软。周白珍用非常嫌恶的神色将她一脚踹开:“恶心!”
洛小瓷不甘的眼睛还死死地睁大着,朝着周白珍的反向,渐渐失去焦点,再也不能看着这个美妙的世界,而这个名为洛小瓷的生命,也终于被抹去痕迹。
等到两人缓过劲来,才注意到洛小瓷的尸体,是的,尸体,洛小瓷已经被周白珍一刀插中了心脏,失去了生命,而她的尸体还维持着之前被周白珍踢开落地时的那种诡异姿势,双眼没有焦点却透着更渗人的感觉。
韩志风愣了一下,伸手探了探她的脉搏:“她、她死了。”
“是吗?”周白珍将匕首上面的薄膜给撕掉,随后将手上的血迹随便擦了擦,“我知道了。”
她怎么可以这么淡定?那可是一条生命!
如果有人问起这个问题,周白珍听见了,可能会回答她早已经习惯,毕竟当年她就是这样亲眼看到自己父亲这样杀了她的母亲,到最后她甚至都不敢跟人指控父亲,因为如果失去父亲的支持和保护,她只会过得更加悲惨。
周白珍踢了踢韩志风:“别愣着了,跟我一起处理尸体,我们不能让人知道人是我们杀的。”
“我没有杀人。”韩志风已经有点愣住了,他没有想到洛小瓷真的死了,他还是喜欢洛小瓷的,看着她的尸体,心里竟然有点难过,那种难过是一点一点慢慢泛起来的,它来得不明显,却好像是一双手,摁住了他的心脏,扼住了他的呼吸一般难受压抑。
“你以为到时候有人会相信你的说法吗?要是让人知道你之前对洛小瓷做过的事情,没人会相信你现在说的话,他们只会以为你是在为你的罪行狡辩,说你因为嫉妒而冲动杀人。”周白珍在故意引导韩志风的情绪和思想,现在的他有点晃神了,正好是周白珍劝说他的最好时机。
韩志风不肯接受这个事实,反复念叨说自己没有杀人之后忽然指着周白珍:“明明是你杀了她!是你!”
“嘘,小声点。”
周白珍捂住他的嘴:“咱们现在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你要是不想活了可以自己去死别脱我下水。你想想,要是让洛家的人知道咱们对洛小瓷做过的事情,他们能够放过我们吗?绝对不可能!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不是内讧,而是想想怎么把咱们的罪名给推脱干净。”
“我应该怎么做?”
周白珍示意他把耳朵凑过来,随后靠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了好一会儿,随后两人一起将洛小瓷的尸体处理后抛尸在森林里面,把可能会影响到自己的所有证据都一一销毁,但是他们身上沾血的衣服一时半儿处理不了。
周白珍就把外套给脱了下来,抓住韩志风一起跑步,装作两人去加练的样子,然后回宿舍找到关如雪放在柜子里备用的迷彩服给换上,她们两个人身形差不多,穿得衣服也是一模一样的,然后她想了想,把自己沾血的衣服给塞到了关如雪柜子的角落里面。
正好她们都去洗漱了,宿舍里面并没有人在,周白珍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了自己的掩藏计划,随后出门将韩志风赶回宿舍,在洛小瓷的死讯传出去之前,周白珍和韩志风都要装作没事人一样淡定地照常过这集训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