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临帖又被吓了一跳,心说这张捕头今天是怎么了,句句话让人心惊肉跳,一会儿说可怕,一会儿有说大祸临头的,难道是硖石县要出什么怪物了?
“张捕头,你……你此话何意?”
张捕头面露担忧道:“今天,我带着兄弟们顺着血迹向前搜寻周公子,血迹忽然在一处小树林边消失了。 ̄︶︺当时我也没有在意,毕竟此时正值野草旺盛之际,血迹消失在林边也属正常。当时,有几个兄弟进入林子里,查找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剩下的人顺着林边继续向前,因为林边有歹人留下的马蹄印。”
张捕头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似乎在思索什么。
孟临帖和张也对望一眼,均想,这很正常啊!
张捕头眉头紧促,接着道:“几名兄弟刚进去不久,我们就在前面十几丈处重新发现了血迹,我正要招呼那几名兄弟跟上,就听见林子里传来马的嘶鸣声。我回头一看,见刚才进到林子里的几匹马,边发出咴咴声,边从林子里退了出来,马耳朵超前扑闪,似乎听到了什么?”
孟临帖和张也几乎同时说道:“老虎?”
张捕头没有回答,继续道:“当时大家虽然觉得奇怪,却也没有多想。有时候一匹马在林子里见到毒蛇或者察觉到躲在暗处的猛兽,都会感到惧怕,只要它向同伴发出警示,别的马也会受到影响,一起退出林子也属正常。”
孟临帖知道,今天也就是在寻找周小墨,如果换了寻找别人,众捕快从马的警示中知道林子里有猎物猛兽,早已乐开花地搭弓弯箭把林子里的家伙给猎了再说。要是运气好能猎到老虎,那虎鞭泡酒就够大家一个冬天逛窑子用的了。
“当大家追到了崖边,其中一个刚才进入林子的兄弟偷偷对我说,他自从林子里出来后,总是感觉身后有诡异的眼睛在盯着他,而且,他的马总是拧着耳朵朝后倾听,似乎在惧怕着什么。”
孟临帖不由看了看自己坐骑的耳朵,心说,我怎么也开始疑神疑鬼起来了。
“这就有点不正常了。”张也拧眉道,“按理说,这些马都是受过训练的,即便是林子里有老虎,马也不至于这样反常吧!”
“后来到了崖下,又一个兄弟对我提及此事。听他这样一说,另外几名进入林子的兄弟也说,自从林子里出来后,就总感觉有诡异的眼睛在盯着自己的后背。”
“后来,你们有没有再回那个林子重新复查一遍?”
孟临帖擦了擦额头,问道。
“由于当时在崖底没有找到周公子,我们便沿着河流向下游找去,河流下游又生出几个分支,所以就没有分出人手再回到树林查看。”
张也道。“爹,明天我带几名兄弟前去那座小树林查看,我估计,那个林子里当时藏有老虎。因为老虎的外号就叫背后的刺客,所以兄弟们觉得有眼睛在背后看着他们也属正常。”
“不可!”张捕头朝儿子摆手,决绝道,“没有我的同意,任何人不得进入那片树林,违者,重则五十大板。”
看着不可置信的孟临帖和儿子,张捕头抬头看着远处幽暗的天际,仰脸朝天,喃喃道:“师傅,果然被你说中了。”
此时,街上的店铺早已在门口点起灯笼,柔和的灯光一排排,把硖石县的街道点缀出一种古色古香的美。
“吱吱吱吱”
一阵急促的老鼠声传来。
孟临帖三人勒马站在街角,看见不远处一盏灯笼下,有一只家猫正在追着一只老鼠,再前是一堵墙,四周空旷,看样子老鼠已经山穷水尽了。
忽然,老鼠又“吱吱”叫了几声后,猛地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