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掌可把苏沐泽给打醒了,以辰抓着沐泽的衣领,唾沫都快吐出来了,“苏沐泽!你不是很爱慕晗的吗?为什么要做负心汉!就算是失忆了!又怎么能做那么过分的事!?你还哭!你知不知道慕晗又有多为你难过!她差点要毁了她自己!!”
沐泽低着头,把目光撇在一边,以辰摇晃着沐泽,“你看着我!你看着我!”沐泽受不了了,猛然推开以辰,“你够了,我怎么做关你什么事!”
以辰继续说到,“怎么不关我的事?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在西门城!你是怎么对我许诺的?!”沐泽不敢承认,“我不记得了。”
以辰又拉住沐泽的衣领,“你还装!其实你都想起来了对不对!?”沐泽迟迟没有说话,以辰又一次大喊,“你明明都想起来了!不然你怎么会在逃避!?苏沐泽!你是不是男人!?”
沐泽的目光一下子就愤怒了,他也抓住以辰的衣领,给以辰来上一拳,“你说什么?!我怎么就不是男人了!?!”以辰猛地把沐泽推到了墙上,硬生生把沐泽壁咚了。
“你不负责任,算什么男人?把心爱的女人丢在一旁置之不顾!!”以辰的话点醒了沐泽,沐泽又把目光投向一边,“是,我真不算男人。其实我都想起来了。”
以辰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不敢直视他目光的沐泽,沐泽的声线在颤抖,“我,我那天,就是在梧桐树下,我怀疑他和谢楚容是未婚夫妇时,慕晗把往事一一吐露出来,那一刻所有的回忆都踊跃了出来。”
“我猛地跑回去,我害怕跪在地上痛苦的慕晗离开了,我害怕自己不能接住她的悲伤,不能再拥抱她。等我到了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
“我还是来晚了一步。细想,就算我接住了她的眼泪又如何,现在的我们什么都不是,只要谢楚容一个命令,我们只能执行,没有办法反抗。”
“无论是我爹还是慕晗的娘亲,都不会同意我们二人。除非我们私奔。”
“但是,我们又怎么会舍弃屋舍里无助的爹娘,她的爹娘靠卖花维持生计,也靠着晗儿的功绩养活自己。而我爹双腿残疾,更是需要人照顾。我们怎么逃避这现实,去满足自己的自私。”
沐泽突然把目光都放在了以辰脸上,以辰看着沐泽泪汪汪的双眼,也不是不明白他的心里,“作为男人,我也有更多的责任不能再去逃避。我还没复仇,你也还没有。”
以辰松开了沐泽,说到这,也确实是,难道就眼看着自己的仇人四处游荡,在暗中观察这自己,可能随时准备出来干掉自己吗?
沐泽看着以辰,“为了得到可靠的消息,我不得不满足昕迁的私心,同她洗鸳鸯浴,但我发誓,我什么也没有做。我都没有碰过她任何一根汗毛。”
“却没想到,中了他们二人的圈套。”以辰打断了沐泽的话,“哪两个人?”沐泽肯定的回答,“谢楚容和昕迁。”
“一个伪造我写的信,骗慕晗来我屋舍,看到我与昕迁洗鸳鸯浴。而昕迁一再要求我要和她洗鸳鸯浴才肯告诉我她得到的可靠消息。”
以辰明白了,“照你这么说,你。”沐泽举起手,止住了以辰继续说下去,“你不必往后说,消息是,谢楚容出征前的早朝并没有上朝,有人在史录里做了手脚。”
以辰:“所以你现在是怀疑谢楚容跟你家里遭到暗杀是有关联的?”沐泽没有思考,他早就考虑清楚了,“多半有很大的联系,他出征那么久,谁知道他出征前出宫见过谁,谁知道他出征后做过什么。”
“这段时间没有任何的记录这很好地为谢楚容做了一个不在场证明。”以辰投出赞许的目光,“沐泽兄,很抱歉刚刚出手打了你。”
沐泽笑了笑,“不,多谢以辰兄的那一击把我给打醒了。”以辰继续问了,“那慕晗,你打算怎么办?”
沐泽开启了沉默寡言的模式,他不言不语令气氛有些尴尬。安静了许久的空气,跳跃出了几个音符,“也就只能这样了,她现在一定很恨我,并且认为我爱上了昕迁。成为了负心汉。”
“苏沐泽!”这时转角处的声音,和熟悉的身影,点亮了一切的灰暗。这是一个神一般的转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