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言找不到安慰她的话。
他不敢说尤盛一定会没事这种话。
只能把自己的肩膀和怀抱都给她。
夜千璃哭了许久，忽然抬头看着他，一本正经的道：“程言，你刚知道我可能活不过二十岁的时候，也是像我现在这样难过吗？亦或者说，当时的你比我现在更难过？”
她眨着眼眸，眼珠子里还闪着泪珠子。
程言浑身一震，“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们订婚那天，你和我爸打电话的时候听见的……”
果然……
他早就发觉了她的不对劲，只是一直找不到原因。
那会他以为夜千璃还没醒，所以并没有避开，没想到还是被她听见了。
他努力的笑了笑，说：“千璃，你和尤盛不一样，他身体不好，医生没有办法，我们也没有办法，可是你不一样，你身体好好的，所以不会有那一天的……”
夜千璃吸了吸鼻子，“万一那天真的来了呢？”
“不会来的！”程言的语气有些激动。
夜千璃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程言，我想要知道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你明知道我可能活不过二十岁，为什么你还要和我订婚？”
她这架势今天是非要和他把话说清楚了。
程言垂了垂眼帘，“我不管你能活到多少岁，我只知道我不希望我们的这一段感情留下任何的遗憾，千璃，不管未来发生什么我们都可以一起扛的，总会扛过去的……”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和我订婚了，如果将来我真的出事了，你就变成一个人了？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一个订过婚的人，你有一个深爱的女孩，你以后怎么办？难道你要守着我们之间的回忆一个人过日子吗？！”
夜千璃掉着眼泪，声音却格外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