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如繁和沐云一愣,若非他再次强调,他们真会以为是听错了。
“照着前辈之言,前辈当初是最后见到沐无双的人,那不知前辈可知沐无双是如何在那般被废掉修为,又被尽数震碎经脉的境况下逃脱且这么多年过去还活着的?”
沐如繁其实是好奇,依照当时情形,沐无双便是不死也必然只能一辈子躺在床上,却又为何安然活下来还育有两儿两女?
普熙一个闪身坐到主位上,居高临下道:“自然是本尊为他续接的经脉。”
沐如繁纵是心底已有少许猜测,却是不相信,毕竟……
“前辈为何如此?您亲自出手助晚辈除掉沐如简一家,沐无双的修为及经脉皆为您所废,您救下他岂非是纵虎归山?”
他实在想不明白。
普熙冷冷扫向他,“本尊如何行事,需要一一与你报备?”
沐如繁被他这般阴冷的目光一扫,竟觉周遭压力铺陈而来,险些腿软跪下,“前……前辈息怒,晚辈并非此意。前辈行事自然有前辈的道理,晚辈就是想不明白前辈的目的,不知前辈可能相告?”
实则沐如繁心中早便愤怒不已,却碍于修为上的压制不敢在普熙面前显露出分毫。
若非如此,他定要好好询问普熙,说好的普熙帮他除掉沐如简一家夺得家主之位,他为普熙马首是瞻,又救下沐无双,岂非违背约定吗?
反而给他找了个大麻烦。
但这话沐如繁不敢说,甚至都不敢在普熙面前显露出半分他的不快。
“本尊这般做自有本尊的道理。本尊便是将他救下,他也注定是个废人,且是个每月忍受一次经脉尽断又重新续接之苦痛的废人。”普熙语气平平,说出来的话却这般骇人。
沐如繁父子皆面露惊恐。
经脉一寸寸断裂有多痛苦他们不知,经脉续接有多痛苦他们也不知,但他们知道,那种痛必然不是常人能忍受得了的,竟还是每月需要忍受一次!若非敌对,他们都要大赞沐无双一声。
便是能将人碎裂的经脉接上,依照他们沐家立世多年的医术都做不到,更别说还能做到将断裂的经脉续接又断上,如此周而复始……
看来,玄医门在医术上的成就比沐家委实要高许多。
这般一想,不管是沐云还是沐如繁,心中对玄医门的嫉恨都增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