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书再次扭头看向谢沉,仔仔细细的打量,还真的是一样的。
这么说,这衣服不是谢沉的,而是这位指挥使的。
两人此时离得并不远,谢云书又发现谢沉的头发好像有一两个地方是黏湿的,她的眼珠子往刚刚谢沉站的地方瞧去,见那里立着山水画的水墨屏风。
她进来好像是听到流水声的,当时没注意,现在想来,莫不是这谢沉刚刚是在里面沐浴?
“你来看看。”
陆然将东西递给了谢沉。
谢云书看到自己精心准备的状纸落在谢沉手里,有些不舒坦。
也不知道谢沉是什么时候和这位锦衣卫指挥使搭上关系的。
可谢沉只是谢家长房的庶子,如果这之中没有父亲和祖父的牵桥搭线,他怎么能站在这里?
想到这里,谢云书心里酸了酸,更是暗暗发誓这一辈子一定要压这谢沉一筹。
“这是你写的?”
谢沉突然看了过来。
谢云书一愣,很快收起思绪,垂下眼帘,低低嗯了一声。
“是我写的。”
陆然低低笑了一声:“你们可真不像两兄弟。”
“这写的是什么?”
谢云书怔了怔,抬头对上那一双深邃不见底的眸子,张了张嘴:“你有眼睛不会自己看啊?”
她写的还不够清楚明白吗?
这几天她是翻遍了整个案子的卷宗,还特地去走访了一下,所有的疑点,还有那些不可告人的猫腻,她都写的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