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书回去后,便将她要考武举这件事说了。
宋氏正纳着鞋垫,闻言,猛地抬头,大惊失色,“那怎么能行?”
谢云书早就猜到母亲这等反应,虽然母亲将她当儿子养,可在她心里,始终记着自己是女儿这个事实。
她来到母亲身边坐下,耐着性子道:“娘,明年谢沉也会去考,我不能输给他。”否则她在这谢家会一直抬不起头,也永远会成为那个男人羞辱母亲的借口。
“云书啊,”宋氏将针线放下,一把抓住儿子的手:“谢沉要去考就让他去,你别去,也别争,娘会为你谋划的……”
谢云书另外一只手覆盖上她的手,拍了拍,“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那日我不是赢了他吗?”虽然赢的不怎么光彩,可船到桥前自有路,她的箭术还是挺好的,骑马也不在话下,比武这个也可以搏一搏,还是很有希望的。
她不想一直留在北镇抚司这里做个小小的锦衣卫,谁都可以踩她一脚,她想要权利地位,想要给母亲挣得一个脸面。
宋氏急了:“云书啊,这在谢家,娘可以给你遮着,若是在外面,你这身份暴露了,那……”
“娘,”谢云书打断她的话,神色坚定:“这一辈子我只做您的儿子。”她只是谢云书,仅此而已,这一辈子就让李向南见鬼去吧,她再也不要嫁人了。
谢云书心意已决,第二天用完早膳,便由管家领着来到了奉明轩这边。
一路上,从管家口中,她得知了这位杨先生是洪元二十年的科举进士,曾干过御史,可因为直谏,惹得先帝不快,被剥了官位,祖父素来景仰他的才名,三请四请才将人给请到府上暂住,本想让这人做谢家的西席,可这人却只收了谢沉一个学生。
前世在太子登基之后,谢沉做了定国候,这人也重新入朝为官了。
“就是这里了,二少爷稍等,老奴先进去通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