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书心里冷笑一声,“姜家的人都死绝了,那样的补偿算什么?”姜家的两个儿子早就在充军途中被以叛逃的罪名杀了,当然这之中有没有灭口的嫌疑,她不敢多想,最后一个姜五小姐也遭了毒手,所谓的赏赐根本就落不到实处,谁心里不清楚,姜家只能认栽认倒霉了,偏偏所有人还要高呼圣上英明。
“谢云书,”陆然一双暗色的眸子盯着她:“皇上不是圣人,他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能做到现在这般,已经实属不易了。”
“下官知道,”谢云书的声音一顿,接着问道:“之前那些始作俑者真的都死了吗?”当年姜松元巡查闽州之时,正好发现了一处矿地,可当地的官员并没有上报,他回京准备上报之时,被下进了牢里,死的不明不白,只怕这朝中也有黑手。
“那些人已经让仵作开棺验尸过了。”陆然看着这么一个较真耿直的小子,着实有些疼痛,这家伙和谢沉倒是一点不像。
“你若不信,可以亲自去查看一番。”
“下官不懂验尸。”
陆然微眯起眼睛,深邃的眼睛里已经有了危险的暗芒:“你莫不是怀疑本官……”
“下官不敢,”谢云书抿了抿嘴:“当年那些弹劾姜巡抚的言官,他们也有责任。”
“已经罚了他们三个月的俸禄,”陆然手指曲起,在案桌上叩了叩:“这事你不必太较真,那些言官向来都是不怕事大的,皇上也被他们折腾过几次。”
“这事你也辛苦了,”陆然望着不远处一身单薄清瘦的少年,视线从他纤细的腰肢往上,落在他白净绮丽的脸庞上,“这样吧,我给你放两天的假,你在府上休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