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边的讼纸扔了过去。
谢云书俯身捡了起来，仔细看了看：“下官会好好办这件事。”
陆然嗯了一声，摆了摆手。
谢云书站着未动，“大人，锦衣卫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那诏狱里面多的是屈打成招，不问真相，大人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陆然：“……”
谢云书低头望着自己这一身官服，一把掀开衣袍跪了下来：“求大人明察！”
陆然望着这个倔强执拗的少年，眼里带着浓浓的嘲弄和不快，“谢云书，你真当自己是谢青天了？”
他眉头皱的紧紧的，神色极其不耐：“我当初就不应该让你进来。”
谢云书抿了抿嘴，将头抵在地上：“求大人明察！”
陆然脸色阴郁，低头注视着她：“你不是和谢沉是兄弟吗？你就没有跟他好好学学？”
谢云书微微怔愣了一下，垂在地上的手指下意识的收拢，紧握成拳，她红唇抿了抿：“大人若是有话还请直说。”
“出去吧，”陆然冷声说道：“我是不会同意的，你若是看不惯，大可以离开这里。”
谢云书脸上的血色褪去，咬了下嘴唇，最后还是起身离开了。
夜幕降临，马车哒哒的走在清冷的街道上，从外面斜射进来的丝丝光亮映照着车厢里面的人神色疲惫，萎靡的闭着眼睛。
不知走了多久，车终于停了，外面传来声音。
“二少爷，已经到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