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遮住了月亮,黑夜静悄悄的。
瓦平村一个农舍里几个人正围着一张瘸了腿的四方桌火热的吃着晚饭。
突然几声狗吠响起,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声音,靠门口的人脸色大变,腾地起身,将不远处的佩刀拿起,掀开帘子,大步走了出去。
不过一会,他又走了进来,脸上终于松了口气,将佩刀放下,重新拿起刚刚啃了一半的馒头继续往嘴里塞。
几个人心知肚明,刚刚这样的情况也有几次,不过都是一场虚惊。
“我看还是将门口那只大黄狗宰了算了,这样下去,今晚咱们怕是睡不成觉了。”
“来这里了你还想睡?你就不怕睡着了脑袋就没了?”
“去你的,咱们今儿可是里里外外的将这个村子搜了一遍,都没发现那些贼匪,想来他们也不知道在哪个山窝窝里蹲着,这不睡好,明天哪有精力继续往外找?”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句,越说兴头越足,在他们看来,也许这次找不到人,就躲过一劫了,就算回去,也不是什么丢脸的。
一桌人唯独那青衣少年眉头紧锁,心事重重。
“头儿,你是怎么想的?”
这一声落,屋里的声音戛然而止,几双眼睛纷纷投向那稳坐着,一言不发的人。
谢云书本来没反应过来,当察觉到周围人都在看她,她才后知后觉:“什么怎么想?”
小伙子面色黝黑,包着头巾,一身灰褐色的布衣洗的发白,上面还能看到蹩脚的针线头,他是几个人中穿的最寒酸的,偏生又是话最多的,今儿三翻四次找事的就是他。
谢云书对他印象不怎么好,也没什么好脸色。
这人没什么自觉,对着谢云书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咱们总不能一直这样漫无目的的找吧,这一天两天找不到,十天半个月可咋好,那可是耽误工期,头儿回去也不好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