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
沈泽站起身来踱步,在屋子里四周打量着,漫不经心的道:“我这不是听说你立功了,专门来道喜的吗!”
谢云书眼底一沉,垂在桌上的手攥成拳:“世子是个明白人,何必故弄玄虚?有什么就开门见山,我这里不欢迎藏头缩尾的人。”
“藏头缩尾?”沈泽咀嚼着这几个字,乍然一笑:“你误会我了,大人,我可是担心你受蒙骗,好心来提醒你的。”
谢云书一怔,有些不解这番话,抬起头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沈泽重新坐下,端起茶蛊浅浅呷了一口,“那晚出现在山上的是你的长兄?”
谢云书没有说话。
沈泽将茶蛊放下,“我看他身手了得,跟在他身边的那些人也都是训练有素,不像是一个庶长子能豢养的起的,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
怀疑?怀疑什么?谢沉本来就不一般,前世他都能坐上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她从来都知道谢沉是个不好对付的,所以在有把握之前她都不会轻举妄动。
“那些匪徒的伤我查看过了,都是一招毙命,根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他们弄成那样一番场景,大概是不想引人怀疑。”
谢云书偏首看了他一眼:“你还会验尸?”
在梁朝仵作这个身份是极其不光彩的,除非是走投无路,找不到生计,否则寻常人是不会走这条路子的。
“略知一些,”沈泽腼腆的笑了笑,将折扇收起:“我看过这类的书。”
“你没有去问过陆大人吗?”
“问他做什么?”
谢云书神色寡淡,端起手边的热茶抿了口,摩挲着温热的杯沿,垂下眼帘:“那晚我回来后就未曾出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