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的午后,阳光如水一般倾泻下来,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
“大人今儿怎么没有出去?”
陆然翘着二郎腿,倚靠在栏杆上,漫不经心的捏着酒杯,赏着湖里的鱼。
“大人我最怕麻烦,索性就留在府上享享清福了。”
“大人可是躲着谢家大公子?”
陆然抬眸瞅了身旁的护卫一眼,将酒杯搁在石桌上:“他可走了?”
“我看你这身子挺好的。”
一道薄凉阴冷的嗓音传来。
陆然的手一顿,循声望去,正好看到不远处廊下站着一个人,他嘴角微微扯了一下:“你来了。”
谢沉冷着脸走进凉亭。
陆然摆了摆手,身旁的护卫尽数退下,他拿起酒壶给谢沉倒了一杯酒,也给自己的斟满。
“坐。”
“怎么回事?”
陆然抬头看了他一眼,眼里带着打趣,若有所思:“怎么,你还不知道?”
谢沉英挺的眉紧锁,菲薄的唇瓣紧紧抿着。
“这世上的男人一般过不了两关,一关是财,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而另外一关则是色,女色,这女人真是害人不浅,你那个好二弟正巧没逃过这第二关,本来啊,我还是对他有些看好的,毕竟有你在身后护着,他那性子不讨喜,可却是个肯干实事的,不曾想……”
陆然惋惜的摇了摇头,啧啧的道:“怪不得他硬要为了那个孤女出头,原来是看上了那小姑娘的颜色。”
谢沉沉声说道:“不是云书。”
陆然瞥了对面人一眼,“你这么相信他?这可不像你的性子。”
他拉长声音,突然眉梢一挑,饶有兴味的道:“不过你这二弟的相貌可真是万里挑一,你莫不是有了想法?”
谢沉皱了皱眉,声音如寒潭珠玉一样冷清:“不是他杀的,将人放了。”
“放人?”陆然嗤笑一声,把玩着酒杯:“你当我是谁,我只管镇抚司,刑部大牢可不归我管。”
谢沉目光落在他身上:“他想除任何人都可以,唯独云书不行。”
陆然的手一顿,看了他一眼,仿如看出了什么:“我早就说过让谢云书别自作聪明,现在出事了,我这边是保不住他的,你若想保他,除非你有足以和那位抗衡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