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然不在镇抚司,谢云书直接上了安庆侯府。
此时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雨后的空气清冽新鲜,谢云书并不感到热,她站在廊下望着湖面上漾起的波纹,有些微微出神。
门声响起,一道恭敬有礼的声音响起:“镇抚史请进。”
谢云书连忙收回视线,抬脚走了进去,躬身行了一礼:“大人。”
陆然摆了摆手,屋子里伺候的人躬身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你来有什么事?”
谢云书身子一顿,缓缓抬起头,抿了抿嘴:“昨晚大人的话,我有些不明,还请大人告知清楚。”
陆然身子往后一靠,撩了撩唇,“昨晚的话?昨晚什么话?我怎么不知道?”
谢云书看着他:“大人昨晚说我命不该绝。”
“这句话啊,”陆然嘴角勾了勾,深深看了他一眼:“你想让我怎么说。”
“如实相告。”谢云书眼神不闪不避。
陆然轻笑了一声,低下了头,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你觉得你能从刑部大牢出来都是晋王的功劳?”
谢云书轻轻点头:“难道不是?”
“晋王能出手相助,他是皇上的胞弟,皇上自然会看他两分薄面,只是,”陆然抬起头,拉长了笑:“这从牢里出来的是活人,也可以是死人,你就没有多想想,为什么你出来了这么长时间,还能这么好生生的?”
“据我所知,二皇子可不是轻易能被打发的,哪怕你逃得过第一次,这第二次第三次,可不是那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