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惧祖父不惧父亲的失望,才会轻易的将武状元让给了她。
“我送你回去。”
谢沉率先走出了屋子。
谢云书看着他匆忙的身影,莫名发现了他好像有那么几分狼狈,心情一下转好,她轻轻笑了一声,跟了上去。
夜晚下起了小雨,等到第二天天亮之时,枝叶上的雨滴已经消融不见了,一点淡淡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又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谢云书穿戴整齐,便去了北镇抚司,开始了她作为镇抚史第一天的职务,她首先将之前的案底卷宗都翻了出来,原本还散漫喧哗的堂屋里,一下噤了声,纷纷绷紧了身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慌张和不安。
谢云书并没有仔细去看他们,翻阅这些卷宗,她有经验,很快就将讯问记录找出来,一边看是否过堂,一边看前后是不是能对的上,一天下来,她桌上垒起了两堆,一堆是近期内的案子,另外一堆是六个月以上的。
她将这些近期内的案件一一分了下去,结案的给批了红,要求重新彻查,未结案的,不准私自动刑,更加不让私收贿赂,否则一经发现,严惩不贷。
这些命令下去后,一时间镇抚司人仰马翻,不少人觉得这是浪费时间和精力,不愿意配合,谢云书早就想到了这么一遭,也没有逼迫,她亲自领着新收的几个心腹去办案,将案子昭雪之后,便将那些怠慢的锦衣卫给撤了职,作风不正的打了板子,扔进了牢里,而该赏的,她亲自掏了荷包。
北镇抚司经这番肃清,很快牢里的百姓少了,锦衣卫人人自危,连着几日街上再也不曾见到强占百姓财物的事情发生。
而陆然这里,却是收到了数十封告状的帖子,他揉了揉眉心,脸色有些不好。
安庆侯爷笑呵呵的将贴子放下,捋着八字须,满脸欣慰:“后生可畏,你妹妹这眼光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