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只是若被有心人利用,那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掉了。”
萧显看着他:“两年前我父皇病重,由我监国,只是我当时年纪尚轻,许多事情不明,也难免会无意中做错事情,这镇江就是之一。”
谢云书心里突突直跳,可面上她还是极力的保持镇定。
“就跟你们一样。”
萧显自嘲的笑了笑:“你们在朝廷中为官需要打点,我在皇宫里,这需要使银子的地方也不少,当时也就收了一些。”
原来太子这是贪污受贿了,谢云书心里是惊骇的,可转念一想,她想到了闽州巡抚姜松元,当时看陆然的意思,好像也同那二皇子有关。
她心里很快平静了下来。
萧显见他神色坦然,沉稳有度,不觉得有了一丝好感。
“其实这镇江府衙的知县倒是个肯办实事的,有些事情不能太苛刻了,朝廷若是派兵去镇压,需要消耗的粮草就是个大数目,而且谁能保证这一次匪徒没了,就不会有下一次了?那边是鱼米之乡,周遭眼红的不少,这知县既然能镇压的住,保证百姓的安居乐业,就是贪了那么一点又如何?”
谢云书听到这样的话还是有些不习惯,可理智还在,也不敢出声反驳。
“陆然应该给了你旗牌,你这次去就将匪徒清剿干净,至于那知县你看着办,但是不能让他手中的东西落在我那二弟手里。”
谢云书心里明白过来,敢情这太子是有把柄落在那知县手里,让她去是为了让她顺便销毁那可能存在的证物。
这两位皇子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谢云书心里叹了口气,连忙站起身来,拱手回道:“下官领命!”
萧显起身来到他跟前,打量着这个唇红齿白的少年,他抬手轻拍着他的肩膀:“不要让本太子失望。”
说着,他便转身往外走。
谢云书跟在后面,打算将人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