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川突然开口。
谢云书一顿，抬头看向他。
谢川说道：“听说当时二哥是不愿意考科举的，说是不想和二哥争，祖父当时是伤透了脑筋，以为大哥这一辈子就这样了，这事其实我也听我爹说过。”
谢云书垂在身前的手指动了动，脸上没什么情绪。
“他现在已经是状元了。”
“长兄后来愿意考科举，好像也是因为二哥。”
谢云书的身子一僵，红唇渐渐抿成了一条直线。
“二哥之前进了刑部大牢那次，后来吃了一番苦头，我当时挺担心的，还以为二哥出不来了。”
谢川心有余悸，又笑了笑：“好在二哥吉人自有天相，现在能有这样一番造化不是正应证了否极泰来这句话吗？”
谢云书问道：“谢沉是那以后同意考科举的？”
谢川点点头：“祖父同我说，是他劝的长兄，说他如果一直只是谢家的庶长子，那以后是护不住你的，朝廷险恶，谢家多一个人在朝中就多一份力。”
谢云书轻轻一笑，“大哥这个人可真是重情重义。”
“长兄也只对二哥这样。”
谢川看着身旁的人，“二哥，你可有办法救长兄？”
有办法救谢沉？
谢云书低下头，手指蜷缩起又松开。
她现在能有什么办法？
走到这一步，她和谢沉是彻底决裂了，大概往后她和他只能是仇人了。
救一个仇人，只怕等谢沉出来，第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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