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书很快回过神来。
“微臣相信皇上自有定断。”
宣明帝眼底划过一丝异样,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这几天以来不少人都来求情,你倒是第一个这么镇定的,真是怪了。”
顿了顿,“听说你们兄弟不和?”
谢云书接着落下棋子。
“如果我大哥真的犯了错,皇上理应按照律法处置。”
“哦?”
宣明帝有了些兴致,看着他:“你觉得谢沉没有被冤枉?”
谢云书抿了抿嘴,“现在人证物证都在,想来他也是不冤枉的,只是……”
“只是什么?”
宣明帝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谢云书抬起眼眸,“我想不通他杀了人之后为什么不走,想不通他为什么在镇江的那个时候不下手,偏偏等到回来了才招惹这一身腥。”
宣明帝眼眸一动,随即轻笑道:“朕还以为你不会给他说情。”
“微臣只是心里有所疑问。”
谢云书正色说道:“我大哥素来是个谨慎的,若是真有书信来往,他应该不会留下来。”
宣明帝轻轻点头,接过茶蛊浅浅呷了一口,“这话倒有几分道理。”
谢云书心跳剧烈加快,“该皇上了。”
宣明帝将茶蛊递给一旁的内侍,然后捻起黑子,仔细盯着棋盘思考,将棋子落下。
“你当初在镇江是怎么逃出来借兵的?”
谢云书将当时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当然,她和谢沉拜堂这事没说。
宣明帝有些惊讶,随即盯着他打量了一会,爽朗的笑道:“镇抚史这番容貌若是换上女人衣服,还真是雌雄莫辩,能蒙混过关也不是什么怪事。”
谢云书感受到一道灼热的视线,抬头看了一眼,正好捕捉个正着。
沈泽也没有掩饰,朝着她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