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晓瑜当然知道,他所说的生理需求,和她的不一样。
她像是没有听懂一样,装傻的问,“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在人工湖里溺水,除了肺部受了轻微感染导致有些低烧以外,大脑和心脏等器官都正常,身上也没有任何外伤,所以丝毫不影响我们做任何事!”秦思年似平时跟病人解释一样,眉眼间一本正经。
“……”桑晓瑜面红耳赤。
秦思年慵懒的将腿交叠,“所以今晚我不走了,陪你睡觉。”
见他说完后,抬手开始解开衬衫的扣子,桑晓瑜慌了,紧张不已的问,“禽兽,你真的不走了?”
“唔。”秦思年勾唇。
“不行!”桑晓瑜往后缩着肩膀,下意识的捂着胸口的位置,“这里还是病房,护士每隔几个小时要查房的……你别想着乱来啊!”
“如果我偏要呢?”秦思年桃花眼里多了一分邪气。
“你……”桑晓瑜睫毛颤颤。
秦思年斜睨了眼窗外,忽然起身说,“时间不早了,该睡了!”
桑晓瑜看着他伸手握住了自己两边的肩膀,然后稍稍用力,整个人就被迫躺在了床上,不知是睫毛,声音也跟着发颤,“禽兽,你干嘛,你……”
声音全部消失在他的唇舌间,逸出的只有轻微的嘤咛声。
秦思年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站在病床边俯身的姿势,掌心捧着她的脸,很细腻很耐心的一个吻,吻得很深沉。
被放开的时候,桑晓瑜早已经气喘吁吁,每次他的吻,都带给她一种很强烈的掠夺感,让她像是被俘虏一样,不受控制的被他掌控着。
心慌气短间,眼前视线忽然开阔。
“睡吧!”
秦思年拉开椅子,重新坐了回去,“等你睡着了,我就回去。”
桑晓瑜红肿着嘴唇,不确定的小声问,“你保证不会趁我睡着了,对我那个那个?”
“嗯。”秦思年哑声。
桑晓瑜仍旧目光怀疑的看着他,眼前再度一黑,却是被他厚实的掌心覆盖住了眼睛,似乎以这种方式逼迫她睡眠,睫毛轻轻眨动间,都是他掌心纹路里干燥的温暖。
暖意从眼睫,一直蔓延至了心尖,就好像他始终都不会离开。
渐渐的,桑晓瑜睡了过去。
秦思年可能不会知道,这个晚上,他带给了她父母去世后从未有过的安定感,四年后每每回想起来时,都会在夜深人静里独自怀念。
隔天,桑晓瑜仍旧待在病房里。
抬手摸了摸空空的脖子,她不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