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点头,“嗯……”
霍长渊见她将抽屉关上,翘长的睫毛始终垂着,以为她是思念自己母亲了。
“别难过,有我和儿子陪着你。”
“嗯,我知道!”
感觉到肩上的掌心在用力,林宛白抬头冲他一笑,轻覆在了他的手背。
有他和儿子在身边,她心头那种孤独感早就消失了,只不过想到自己沉埋在地下多年的妈妈,倒是始终孤苦的一个人……
霍长渊手往下,改为搂住她的腰,扯唇道,“我有个打算,想把乡下外公外婆的墓碑都迁到冰城,然后再把你妈妈的重新修建一下,让他们在一起,这样若是接下来我们出国定居了,有最亲的人陪着,她也就不孤单了。”
当时她会将外婆的墓碑立在乡下,也是因为知道外婆生前很思念外公,但是现在若是将外公外婆一起移过来的话,那就没有问题了,他们两位老人地下有知,也会愿意陪着女儿。
林宛白轻咬住嘴唇。
没想到,他竟能看得出她心中所想,不无感动的问,“会不会很麻烦?”
“不会。”霍长渊简单明了。
只要是她的事情,怎么会麻烦?
林宛白在他怀里转过身,踮脚用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霍长渊,你真好!”
霍长渊低眉,欣然接受着她的主动送吻。
晚饭过后,夜色也渐渐降下来,圆月高高挂在夜空中,一地皎洁的月光。
浴室门拉开的时候,背身而站的林宛白也刚好放下耳边的手机。
霍长渊停下手里用毛巾擦头的动作,刻意放轻了脚步,迈着长腿悄声无息的朝着她靠近,等站到她身后时,猛地张开手臂,一把将她抱住。
林宛白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手机都掉落在地板上。
霍长渊用一条手臂横在她胸前,以背环胸的姿势,紧紧的箍住她,低头咬住她耳垂,“背着我鬼鬼祟祟的跟谁打电话?嗯?”
“是小鱼打来的……”林宛白侧头看了他眼,低声回。
见她皱着眉,似乎心事重重的模样,“怎么?”
林宛白捡起地上的手机,抿嘴告诉他,“她跟我说,想要搬出去住,让我抽空陪她去看房子……”
霍长渊闻言,也是微微一怔。
林宛白不由担心起来,那栋公寓楼是秦思年留给桑晓瑜的,现在却铁了心想要搬出来,而且语气是那样经过深思熟虑的,而且还带着隐藏不住的疲惫。
最后一次登门时,她还以为他们两人已经和好了……
霍长渊不愿看到她忧心,安抚说,“别想了,不会有事的,就算再怎么闹,毕竟还有桑小姐肚子里的孩子,两人是牵扯不清的!”
“嗯。”林宛白点头。
可即便是这样,她也还是担心。
霍长渊蹙眉沉吟了片刻,缓缓扯唇,“上次你离家出走,我把你接回来的时候说了改天做东,刚好借此机会,帮他们两人从中调和一下。”
“也好!”林宛白闻言点头,很赞同他这个主意,“那就别再外面了,在家里吧,更方便说话!明天下午我就去一趟超市,多买些食材回来,弄顿简单的家常便饭!”
随即突然意识到什么,不高兴的抗议,“喂……我什么时候离家出走了!”
霍长渊冲她高扬着眉头,像是在反问她没有吗一样。
林宛白耸耷了肩膀,顿时蔫下来。
垂着脸偷偷撇嘴,心里面很不服气,她那顶多算是夜不归宿……
霍长渊不愿在多浪费时间,结束这个话题,“这件事就这么决定,别再想着别人的事了,多想想我。”
“你怎么啦?”林宛白不解。
“不是我,是它。”霍长渊拉着她的手往下。
他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里面的平角裤也不知穿没穿,手心都被烫的直蜷缩。
“……”林宛白的脸涨红。
霍长渊以最直接的方式,俯身将她扛在肩膀上,大跨了几步,连人带自己一并扑在床上。
扯落她身上的睡衣时,不忘哑声问,“门关严了吗?”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他可不想像上次一样,被儿子闯入后,荒废了大好的夜晚时光。
“关严了……”林宛白羞赧的说。
不仅关严,而且还锁上了……
霍长渊听后,便再无顾忌,像是饿狼一般,两只眼眸里都放着光,从霸道到温柔,一寸一寸占有着她的嘴唇和锁骨,以至于接下来每个敏感的地方……
窗外夜色涌动,林宛白控制不住破碎的声音。
沉陷在他编织出的情网里,意识不清的只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霍长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