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来说,做白粥是很简单的事情,并不觉得算什么大事。秦淮年还想深究,但通讯器里,握着话筒的糖糖奶声奶气催促:“霸道总裁,你还没跟我说完,你在国外遇到的那匹和棉花糖长得一样的小马驹,它后来怎么了,成功站起
来了吗?”
郝燕下班过来前,秦淮年正和女儿分享在国外的趣事。
中间有次谈生意到了江懿深的马场,刚好有匹冠军的母马刚生产,小马驹刚出生后,是需要凭借自己的力量站起来的,他把这个分享给了糖糖。
秦淮年笑着点头,“嗯,成功站起来了!”
糖糖开心的咧嘴笑了,“霸道总裁,我想棉花糖了,不知道它有没有长高和变胖!”
秦淮年温声道,“你很快就能再见到它了!”
如果不是他提前两天出差回来的话,再见到糖糖时,她应该会从无菌仓转到普通病房里观察,而且日后只要感染排斥期过了,他的女儿就可以确定治愈了。
糖糖笑眯眯的点头,“嗯嗯!”
fù_nǚ 俩的互动温馨有趣,郝燕安静的站立在旁边,却仿佛像个局外人。
睫毛低垂,遮掩住了里面的颜色,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秦淮年叫来了著名餐厅的饭菜,隔着层玻璃,他们两个在外面用餐,糖糖在里面,实现了一家三口在一起用餐的温馨。
夜幕降下来后,两人从无菌仓离开。
晚上医院里人少了很多,脚步落在地砖上,发出轻轻的声音。
灯光落下,影子被拉的长长的。秦淮年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他斜昵向她道,“我这两天会让任武留意下幼儿园,等到糖糖康复出院后,我想让她像是正常的小孩子一样享受童年。郝燕,到时你们俩搬到
壹号公馆住吧!”
郝燕闻言,表情微顿。
她眼里划过一缕凉意,抬头翘起嘴角的问他,“秦总,你这是要金屋藏娇吗?”
秦淮年勾唇,神色戏虐的忍不住顺势逗她,“你想当这个娇吗?”
郝燕没有吭声。
她脸上也有淡淡的笑意,只是她的手心冰凉,甚至有点濡湿。
郝燕垂着眼睛,所有情绪都敛了起来,秦淮年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长臂朝她伸过去,想要去抓她的小手将她拽到怀里,“我们今晚去你那?”
出差在外这么多天,他很想她,身心都需要她的慰藉。
她住的地方距离医院最近,秦淮年已经迫不及待的将她扑倒。
郝燕的手却在他碰到的瞬间,突然躲开了。
没有预料之中柔软的触感,秦淮年轻蹙了下眉头。
他一开始以为郝燕在害羞,却见她停住了脚步,抬头和他四目相对,声音冷静清晰,“秦淮年,我们之间,我不想再继续了。”
秦淮年勃然变色。
他镜片后的双眸薄眯,缝隙中透出危险的光,“什么叫不想再继续了,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我没有开玩笑!”郝燕道,“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秦淮年薄唇缓缓的抿起,唇角终于有了个恼怒的弧度。
他眸底簇起了一团火,“郝燕,我还没有说过要结束!”
郝燕腿侧的双手紧握成团。
指尖用力到退了颜色,她睫毛垂了垂,再抬起时,眼波变得更加坚韧,“没有什么结束,这次我们之间本来就不算什么开始,自然也就没什么可结束的……我们都是成年人,有自己的选择权利!你放心,我不敢剥夺你做父亲的权利,日后只要你想看糖糖,都可以像现在一样随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