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燕转头还未等看清楚他脸上的神色,话音落下的同时,他脚步就已经疾快的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并直接关上了门。
顶楼要属秦淮年的总裁办公室最大。
除了办公区,旁边还有休息室,里面有独立的洗手间和浴室。
郝燕虽觉得异样,却也没多想。
直到传来连续几声的响动。
像是什么东西被砸落在地上,郝燕不由站起来,里面又传来了水龙头拧开的声音,盖过了其他的。
她轻抿嘴角。
秦淮年这次的洗手间上的很漫长。
桌上的汤都有些变凉了,他还没有出来。
郝燕等不及刚要走过去,洗手间的门被秦淮年推开,额前的短发全都湿了,似乎是洗了把脸,高挺的鼻梁上不知是汗还是水。
脸色非常的白,眼底仿若有细长的红血丝。
秦淮年平时都是给人温文尔雅,而且极有气场,此时却有种颓废的感觉。
郝燕怔愣。
她伸手握住他的,发现体温尤其的低,紧张又关切的问,“脸色这么白,手又这样冰凉,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秦淮年眸底有暗影掠过,唇角勾动,“有么?我没事,只是有点累!”
郝燕见他语气轻淡,表情却仍是很担心,“秦淮年,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去医院?”
“没那么夸张!”秦淮年低笑,拉着她重新坐会沙发上,“刚刚突然胃里有些不舒服,泛酸,可能胃病犯了,所以不太舒服!”
郝燕秀眉皱起,“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胃病!”秦淮年解释,“都是上学时候的事情了,那会儿刚到国外留学,吃不惯那边的东西,所以闹出来的毛病,已经很多年没有再犯过了!这次也只是稍微有些反酸,没事的,吃
点药就好了!”
郝燕懊恼,“对不起……”
她想起来任武说过,秦淮年曾经有过一次胃出血。
突然觉得自己很不称职,内疚又自责。
秦淮年笑着捏她的耳垂,“说什么傻话!”
桌上的饭菜都凉了,不能再吃了。
时间有限,没有办法回家煮一锅软糯的米粥,只能拜托艾琳出去买一份。
郝燕亲手看着秦淮年将粥喝完,又亲自喂了他吃下胃药,才算是放下了心来。
她双手扣着他的大手,感觉他掌心回温后,眉眼舒展了些,“秦淮年,你中午暂时吃这个,晚上下班我早些回去,给你煮米粥喝!”
秦淮年停顿了下,缓缓道,“今晚我可能临时要出差!”
郝燕错愕,“今晚?可是我们才刚从国外回来……”
秦淮年点头道,“嗯,去趟魔都,估计要三天左右吧!”
“一定要去吗?会不会太辛苦了?”郝燕仰头,望着他的清湛眼眸里,星星点点全是对他的关切,“我会心疼!”
秦淮年说了声乖。
郝燕抿抿嘴角,仍是不舍和心疼。
秦淮年捏起她的下巴,低眉吻上她的嘴唇。
先是亲她的嘴巴,然后又从额头到鼻尖,一处一处的往下,密密麻麻的落在她脖子和锁骨。
力道轻重不一,像是情绪不对。
郝燕恍惚不解,“怎么啦?”
秦淮年在她耳边说,“想要你!”
郝燕脸颊泛红,推了推他,“咳,在这里不太好,又是青天白日,等你回来的!”
秦淮年没有回她,只是又亲了亲她的额头。郝燕伏在他怀里,所以没有看到,他眸底情绪交错,凌乱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