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站在无情公子的周边修者,都是感觉一阵说不出的难受,更别说首当其中的无情公子了。
"杀你如屠羊,那里还需要什么资格!"金狮贺明生性本就暴唳,煞气极重,嘴上虽然贬低无情公子,一旦真对上了,还真不敢有絲毫的掉以轻心。
气势上的对抗竟是旗鼓相当,金狮贺明的兵器是一尊炉鼎,刚一祭出,无尽火焰就从炉鼎中沸腾而出,化着一条火龙席卷向无情公子。双手同时拍在炉鼎之上,飞快的旋转起来,仿佛能镇压一方天地。
无情公子冷哼一声,单手执枪猛地刺出,简单而直接,却引动了周边的天地大势,无尽锋芒洞穿虚空,搅碎火龙。
火焰,枪芒消散,只见金狮贺明仍保持着之前的姿态,只是脸色苍白,嘴角溢血,已被幽黑的枪锋洞穿身体,将他钉在了虚空之中。
而无情公子却沒了踪影,所站之处变成了一个深坑。不用猜都知道,定是被那炉鼎砸入了地底。
一招之间两败俱伤,一个被长枪釘在虚空,一个被炸鼎砸入地底,显然也伤得不轻。双方的长辈也只能暗中叹息,尚未进入封皇山,就已经有伤在身,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
类似的情节不断在这片广场上演,有的是宿敌,有的是新恨,一见面连句套话都懒得说,直接出手毫无保留,都是致人死命的招。
有的虽无怨无仇,甚至互不相识,只要觉得对自己有着威胁,还有就是看不惯你丫,不过这种情形就要温柔得多,都只是普通的较量而已。
"天狐岭的弟子也到了,走在前面的那位妖艳男子,想必就是纳兰明月了,应该也是一个封皇的有力竞争者。"
纳兰明月手摇折扇,唇红齿白,五官精致得没有絲毫暇眦,令无数美女汗颜失色。一众弟子跟在其后,就连两位族中长老也走在他身后。此次的封皇山之行,天狐岭将封皇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青鸾圣女,据说你这次因祸得福,修为飙升,不知可否敢与本公子一战?"谁也沒想到这纳兰明月,一来就找上了朱雀殿的青鸾圣女。
"无趣!"盘膝而坐的青鸾圣女秀眉微蹙,甚至连眼皮都沒抬一下,仅仅吐出两个字,充满了说不出的鄙视和厌恶。
纳兰明月彩芒如幻的眼眸中,闪过一抺森然杀机,稍瞬即逝,继而浮起和煦的笑容;"就知道朱雀殿都是一群鼠辈,看来这次也只能轮为我等的垫脚石了。"
"滚开!"一道嚣张的声音在纳兰明月的身后响起;"一身狐骚味,简直闻之欲呕,还有脸在此耀武扬威!"
这是一个身穿血色长袍的年轻男子,虎目阔口,气势霸绝,不怒自威。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满口噴粪,闲命长了?"一个天狐岭弟子长剑出鞘,指着那位血袍男子怒斥出声。
血袍男子的嘴角掀起一个残忍的弧度,手中出现了一个血色的笼子,笼子的下方布满了一道道锋利的刀片,在嘀溜溜的旋转着,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顿时弥漫开来,不难想象,这笼子定是沾染过无数的血。
"这是……血滴子,是那殷天风的杀器!"有人骇然的惊呼出声。
这血滴子,或许很多人从未听说过,但白虎门的殷天风,却是绝对的如雷贯耳,杀人不眨眼,出手头颅搬家。
一时间,无数双怜悯的目光,齐齐投向天狐岭的那名弟子,已在提前为其默哀了。可叹那名热血上脑的弟子,尚不知自己用剑指着的是个杀星,见到对方取出了一个笼子,尤自愕然的不知所谓。斗见那笼子散发着血色红光,嘀溜溜的朝着自已旋飞而来,这才惊觉不妙,手中长剑悍然劈出。
像是查觉到这笼子的恐怖,不敢有絲毫保留的全力出手,空气爆鸣,长剑即将劈上笼子之时,那笼子竟是突然变向,飞旋着绕过长剑。下一刻,那弟子只觉眼前血色红光爆闪,而后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四周的观者却是惊恐的望着那笼子,因为那笼子此时已罩住了那名天狐岭弟子的脑袋。笼子下方的锋刀片一阵急旋,血光迸发。
当那笼子旋转着,划出一道血线重新回到殷天风手中时,那名天狐岭弟子已成了一具无头尸身。如果只是残肢断臂,有七品仙丹还能重生,但没有了头颅,就算是彻底的死透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