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台通道的两侧,一金一紫,两支战队阵容肃然有序地歨入赛台,双方相距两百米,流云战队一方气势蒸腾,杀气凛然,意欲先声夺人,震摄对方。
龙狮卫一众将士却是人人神色淡然,沉静无波。很难从其中揣测判断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是战,还是拱手称臣?这个悬念牵动着无人的心,尤其那些下了注的赌徒们,都揪着心,提着肺地关注和期待着即将揭晓的答案。
一位流云战队的将领此时跨步行出阵营,朗声道:"你等是战,还是选择臣服?尽快早作决定,以免我等耗神排兵布阵,徒劳无功。"
"你认为呢?"此次出战的是风鸣掦的第三大队将士,风鸣掦踏前几步,冷声道:"就凭你这副张掦狂妄姿态,不如直接挥师,在片刻间便可将我们尽数灭了,何须再行兵布阵。"
"哼!少在这里故弄玄虚,哗众取宠。直接回答我的问题,我军将士们耐性有限。"对方将领气势凌人,倨傲不屑地道。他们可是仅次于东道主的一流强队,的确有自傲的资格,同样俱有强大的威摄力,令对方不战而屈。
"你竟连一点基的判断力都没有,绝对不是一位合格的指挥官,由于你的无能,将会使多少士兵枉送性命。我奉劝你别再妄自尊大,重新审时度势,或许还能损失减到最低限度。言尽于此,剩下的唯有以刀枪来进行对话。"风鸣揚言下之意巳十分明确回答了对方的问题,清楚地表达浓烈的战意。不再与对方继续口舌之争,反身回到阵营之中。
立于阵后的云无影也在此时展动手中的令旗,龙狮卫将士望旗而动,金甲闪动间,三支百人战队瞬间越众而出,三个金色的三角阵,以品字之型呈现在赛埸上。
"竟然出战了!而出战的不再是一百,而是三百!"
"操你祖先!简直被这龙狮卫给坑惨了。我的五十万金币呀!"
"哈哈!我就料到龙狮卫绝非懦夫捞种!发了,一夜暴富!"
"不是人!忽高忽低,乱出牌。不知要坑死多少人?"
"早知如此,还下什么注呀!看埸赛事都会弄得倾家荡产,还有天理么?"
所谓赌埸无情,认赌服输!有人欢喜,有人愁。观众席一片沸腾,诅骂,欢呼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龙狮卫用行动回应了对方的疑惑,而且还一反常态地令三百人出战。此举虽令对方大感意外,心下却也暗暗踏实了许多。流云战队又岂会是之前那些土鸡瓦狗般的战队可比,竟敢以三百之众出战,简直是狂妄之极,欺人太甚。不将其斩尽杀绝,怎知花儿为什么会这样红?
流云将士俱皆群情激愤,一股凛冽的杀气冲天而起。极度的愤怒中,阵中令旗飞扬,一千紫甲人影纵横交错,凭凭迂回转动。片刻间,一个两翼伸展的雁型战阵巳迅速佈置完毕。
裁判审视了一下双方布阵的状态,这才大声地宣佈;"比赛开始!"
双方大战未启巳火药味十足,尤其流云战阵更是杀气汹涌澎湃,龙狮卫却是隐而不发,有如迸发前的火山。裁判刚一宣佈,流云战阵巳迫不急待地展开雁型双翼,一左一右的直朝龙狮卫的三百金甲奔杀而去。
五十米,三十米……
杀!
风鸣揚双眉一掀,口暴一声大喝,有若惊雷炸响,声震全場。三百金甲闻声而动,刹那间,梨花枪出,数百道银光闪亮,似若漫空银蛇翻飞旋舞,瞬间化作三束银色的闪电,更像似三支锋芒无尽银光亮箭,离弦绽射。
三道耀眼眩目的银光隔空喷发,以品字型的状态同时袭向对方奔涌而至的雁阵,直击对方雁嘴,双翼。
轰轰轰!
恰似雷霆一击,三朵巨型梨花在爆裂声中轰然绽放,仿佛漫空星辰闪烁辉耀。
流云战队外阵型骤遭对方隔空突击,当真始料未及,如此攻击巳颠覆了他们以往的认知。骇然中巳遭重创,奔杀而至的战阵顿时乱作一团,惊惶失措中巳失去了原有的章法攻势。
战机稍纵即逝,龙狮卫的三百金甲趁势切杀入敌阵,势若虎如狼群,呼吼喊杀声中,每一道银枪闪动间,都会绽射数朵凄美的梨花,璀若银星,每颗银星都会带起一蓬鲜血,洞穿一个对方将士的身体。
满埸但见银色的枪影飞刺旋舞,触目尽是梨花朵朵,银星点点,以及不断被崩碎的剑影,溃散的刀光,持续不断的有人在惊呼惨叫声中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