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一群见不得天光的垃圾就将你吓得颤颤巍巍,在绝对实力的面前,一切鬼魅魍魎的伎俩都会变得苍白无力。如不是姐夫吩咐要隐藏实力,无涯也不致会受伤。"青凤憋屈地报怨道。
"我没事!受点小伤而巳,只怪当时稍稍分了点神,被对抓住了一点空隙,日后绝不会犯相同的错误了。"云无涯自我反醒地言道:"即巳知道对方的来胧去脉,迟早都会将他们的根挖出来,一劳永逸。"
"无涯说得没错!"陆随风想了想道:"无涯从此刻起就不要现身,一直隐于暗中窥探追踪这些杀手的去向和落脚点,发现一处立即铲除一处,令其无容身之地,迫使他们隐于暗处的高层人物不得不纷纷现身,如若还不肯放弃这单任务,唯有将这个组织彻底的抹杀。"
对于敌人,陆随风从来就不是善良之辈,以杀止杀,绝不姑息纵涌。自己上一世本就暗杀之王,对杀手的了解知之更详,盲目的寻找实为下下之策,唯有以静制动,做好局,洒下网,两方比的就是忍性耐力,看谁最终露出致命的破碇?
夜虚天坐在一座格局清新优雅的庭院间,一张园型石桌,一壶新茶,两盏杯,散发出淡淡的茶香,桌上摆着棋,夜虚天的身边并无旁人,整座庭院也无一人。但,夜虚天的这副姿态分明是与人对奕,杯中的茶还在冒着热气,平静的眉宇间隐透出一份淡淡的期待。
天下能令帝师夜虚天如此期待的人并不多,除了天凤大帝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有这么大的面子。
轻风拂过,一道青影骤然出现在夜虚天的桌对面,无声无息地端坐着,伸手端起桌上的一杯茶,轻轻吹散热气,细品了一口。
"入口满嘴生香,清新甘甜味长,应是极品龙泉茶。"陆随风是应邀而来。
"公子竟然还是位茶道中的高手。"夜虚天说间伸捻起一枚黑棋子,悠然落在棋盘上;"很久没有执黑了,但与公子对奕,能获得先行之机,会多几分胜算。"
"帝师邀在下过府,不单是对奕这般简单吧?"陆随风落下一枚白子;"后发未必是劣势,能纵观全局,判断亊态,算计其间的各种变数,一子定乾坤"
"公子似能揣摩出他人的所思所想,不妨揣摩一下我此时此刻的心境?"夜虚天玩味地淡笑道。
"帝师是刻意奉承还是有意嘲讽在下?人的心事大都写在脸上,只看你是否有心去读,读不读得懂!"陆随风洒然地品了一口茶;"正如帝师的眉宇间明明白白的写着四个字。"
"哦!说说看,是怎样四个字?"夜虚天讶异地问道。
"先发制人!"陆随风铿锵有声地道。
"此言何解?"帝师的眼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惊诧之色。
"呵呵!点到即止,不为己甚,再继续下去就有卖弄之嫌了。"陆随风哈哈一笑,自嘲地道。
"公子多虑了!此间唯有你我二人,尽管直言无妨!"夜虚天肃然地道,像是真被陆随风一言中的,道出了他心中的所思。
"其实我也只是信口而言,如要通过这四个字抽絲剥茧的说开来,其实就是"抉择"两个字。"陆随风的眼中闪射着睿智的光华;"如我猜测不错,帝师眼下的境况似乎有些不安稳,或有某种强大的势力正欲密谋致你于死地,或许巳在准备动手了。帝师自然明察秋毫,当不会坐以待毙,此时所虑是否该"先发制人",给对方雷霆一击。不知所言是否靠谱?"
"以公子之见是该"先发"还是"后发"?"夜虚天此一问,无疑坐实了陆随风刚才所言不虚。陆随风曾经历过两次朝廷的风云变幻,此中的暗流激浪汹涌澎湃,随时都有復舟之险,以帝师的尊崇地位,时常能引响天凤大帝的认知和判断,自然会被某些势力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欲拔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