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太子骇然地惊呼,望着漫空紫电剑芒,吞吐不定的切开前方的虚空,朝着自己劈斩而至,惊惶之下聚起浑身的玄力贯入剑中,挥剑布下一道剑幕,希望能挡住这些恐怖的紫电剑芒。面部因过度的用力而扭曲不堪,变得异常的狰狞。
无数紫电剑芒喷射之间,爆出一串尖锐刺耳金铁交鸣声,紫电火星如同烟花般喷溅绽射。一时间,太子顿觉自己心神世界仿佛被絲絲紫电不断的冲击着,整个意识的凝聚力在颤抖松动,继而逐渐地溃散开来,整个剑幕随之分崩离析。
无可抵御的紫电剑芒肆虐无忌冲击,胸口仿佛如遭雷击般一阵闷胀疼痛,手中之剑再也把持不住,脱手飞射而出。整个人闷哼一声,禁不住轰然暴退数十步,嘴角溢出一缕盈红的鲜血。脸色变得一阵青一阵,似乎根本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实。
大殿中一片沉寂,一埸不公平的赌局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管其中有什么变化,太子一方输了就是输了,再无任何悬念可言。
获胜的一方并未出言耻笑讥讽,但见陆随风对着那位还未回过神来的太子,屈指弹出数道指风,瞬间封住了他全身的玄力。实因这位太子殿下心性太过卑劣阴损,绝对不可信其会尊守赌局的规则。此一举,如无陆随风为其解除封印,势必终身成为一介废人。只是陆随风会吗?
直到此刻,第六夜才掀开脸上的罩面从人群中行了出来,倾刻引来满殿一片惊嘘,众皆透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果然是你反戈相向,否则这些人纵有通天之能,也难轻易寻到这地底秘殿。你巳违背了当年的承诺,势必遭受血咒的惩罚。"太子望向第六夜,眼光若能杀人,第六夜只怕巳这被怨毒的神光分尸了。
"是么?我们兄弟当年都是御林军的统领,却被你为了一己之私,卑鄙的设计陷害,至使我等被无辜投入死牢之中,用尽屑小手迫我等发下血咒,为你组建这邪恶的七夜楼,做尽了丧尽天良之事。十年来,皆藏于这暗无天日的地底,空有一身绝学和顶级的修为,却只能终身受制于人,常年隐于阴暗的角落苟延残喘,却从没想过有一天能堂堂正正地行走于阳光,做回真的自己?"第六夜的语声充满了悲切悲愤之情,字字泣血,句句如针似刃地扎在每个黑衣人的心坎之上。
"第一夜突然伸手摘下脸上的黑色面罩,露出一张惨白的面容,一个十分简单动作,却掀开了背负近十年的大山,坚定的表明了一种抉择的姿态。紧接着第二夜,第三夜……大殿中所有的黑衣人也陆续地跟着摘下面罩,每一张苍白的脸上都透出一种释重感,眼中都有泪光闪烁滚动。
当陆随风领着一众人等出现在太zǐ_gōng 的大殿中,满座朝堂的王公大臣集体动容,仍戴着面罩的太子殿下瞬间成了众矢之地,其未来的命运将会如何?搬起脚指头都设想得出来。
傅府灭门血案也自此画了一个句号,同时也意味着西大陆之行就此告了一个段落。
下一个行程目标自然是中央大陆,单从地图上便感到这片中央大陆的不凡,其地域之辽阔是各大陆的二到三倍,山川江海河流纵横交错,光是有标示的城市就有上万个之多,而彼此之间的距离少则数百上千里。
青风无怨无悔的再展凤翅,遨翔天宇,此番并未讨价还价的索要奖励之类的条件,完全一副任劳任愿的姿态,毫无半句怨言出口,顿让众人对这只凤再次刮目相看。刚进入中央大陆领域,虽在千米高空之上,每个人的心中都同时生出一种惊叹;果然不愧是整个大陆最强悍的所在,就连空气中充斥着的那种特殊的气息,都会给人一种剧烈的冲击感。
这气息被陆随风称之为灵气,至少比其大陆的浓郁度强上十倍有余。这股灵气可谓是汹涌澎湃,仿佛波涛滚荡无穷无尽。修武者一旦打开全身沟通天地灵气的通道,其修行的速度可以用飞跃来形容也不为过。只在短短数日高空旅途中,众人的修为境在陆随风的细心提点下,具皆迈进了一个全新的境界。连修为最弱的罗惊鸿也一不小心突破了玄婴境的壁障,一举跨入了破虚境初阶的门坎。
难怪中央大陆的强者多入过江之鲫,比比皆是。置身于如此优越的环境之中,就算如猪一般无脑之人都轻易修练至圣者尊者的层次,稍俱一点资质的人都成为玄丹境强者。但对其它大陆的人来说,不知要付出多少倍的努力和心血,都未必能达到这样的高度。所以,各大陆的人被其轻视鄙夷,也是情理中的事。
这世上本就不存在公平一说,人时常去攀比,会气吐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