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一束青芒,像是余势未尽,仍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然意志,奔雷般的击向狂燥老者,所幸尚有玄力护体,抵消了大部分青芒的攻击,却仍挡不住这一击之威,身形倒飞而出的同时,口中随之喷出一蓬鲜血。
青凤抬眼望向倒飞而去的狂燥老者,人在空中,左手箕张呈爪,紧紧抵住那去势未尽的凌厉青芒,虎口处已有鲜血汩汩流淌。
足见青凤这曲指弹出这一束青芒,其威势有多么强劲,再稍稍挺进几分,势必会长趋直入的贯入对方体内。
狂燥老者开声合气,一把揑碎贴近胸腹前的可怕青芒,踉跄在落下地面,一连暴退了十来步,这稍稍稳住身形,咽头一甜,又忍不住喷一口血,胸口一畅,这才适敞了许多。
而另一个黑袍老者几乎也在同一时间,从空中倒坠而下,半个身子轰然在地面砸出了一深坑,整个人卷曲着,抽搐了几,这才挣扎着从深坑中立起身来。
"我输了!"黑袍老者?了?干涩的嘴唇,情绪有些低落地道:"二对一,竟然都败得如此彻底,老夫这张脸都不知该往那搁。"
"好一招"弹指飞星",差点要了老夫的命,够狠!"狂燥老者抹去嘴上的血渍,惊悸未定的出声道,身上霸道和自信,已经荡然无存。他清楚的知道,如不是对方的分寸拿揑得精妙绝伦,自已那有时间揑碎那恐怖的青芒。
而那位被古蓝星的"金锋裂云"封锁住的黑袍老者,已然是全身黑袍支离破碎,数十道剑痕纵横交错,血肉翻卷,如再不弃枪认输,没准真会被这小丫头寸寸尸解,什么武者的风骨,尊严,顿时荡然无存。
两女,三者老,经历几番惊险绝伦的强强搏杀,战到此时,三老者俱是人人受创见红,而两女却是毫未损,似乎还有所保留,像是根本未尽全力。
"哼!如不是轻水姐之前打过招呼,否则,你们三个老头此刻只怕已是尸体了。"古蓝星还剑回鞘,回转身来冲着青凤言道:"凤儿,谢了!不过,你若不出手,我会加倍的感激。不守信用呀!"
青凤之前的确对她有过承诺,这次不会出手,这三个老头算是拿来让她练练手。由于当时的情形十分危急,唯恐古蓝星的临埸经验不足,难以应付来自身后的偷袭暗算,这才忍不住出了手。总之,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都算是违背了承诺,凤之高贵的一族,从来都是言出必行。
此时听古蓝星如此一说,还真是无言以对,不由抬眼望向那个白衣男子,狡黠地一笑;"诺,那里还有一只大虫子,捉回去必是大功一件,积分保证翻倍。"
"是呀!我怎就没想到!"古蓝星涉世未深,又不善心机,听这只凤如此一说,还真准备上前拿人。"
"丫头大胆!"三个受伤的老头一下冲到白衣男子面前,挺身护住对方,都是摆出一副准备拼命保驾的模样,足见这白衣男子的身份定然不一般 。
面罩下看不见白衣男子的神情,眼眸中却仍是一片沉静,没一絲情绪波动,他的本意的确是想留下慕容轻水,这样的人才,不为我用,须趁早除之,有益而无害。殊不知,却忽视了这两个看上去清纯可爱的小丫头,非旦重创了三个乾坤境尊者,反欲将自己留下, 有了一种一脚踢到铁板上的感觉,令人深觉郁闷无比,成了一个可笑的巨大讽刺。
"星儿住手!"慕容轻水适时的出声道:"我之前说过,我的存在与否和大局无关。不过,你之所为有失一代军神应有的胸襟气度,而且对自己的智慧谋略不够自信,否则,又何须将我这小女子留下,大可在战场上堂堂正正的一较高下,实在是落了下层。"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与胸襟气度无关,兵者都是诡道,即然现了危机的存在,当在第一时间清除,至于用手段并不重要。"白衣男子坦然地言道。
"你的厚黑似乎尤在军事谋略之上,只不知用在战场上是否奏效,我很期待!"慕容轻水语带讥讽的言道:"或许,你我都不枉此行,作为对手,彼此都有了一个初步的认知。你做事虽没有低线,但却留不下我,幸运的是你我不是一类人,所以,也不屑留下你。"
"放我离去,是个错误!"白衣男子翻身跃上马背:"你会后悔一生!驾!"话落,猛地一甩马鞭,坐骑一声长嘶,纵蹄飞奔而去。
"这是最明智的决定,你的存在,就是我军的福音。"慕容轻水玩味的说道,清朗的语音回荡在荒原上。
"轻水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古蓝星歪着头问,只要拿下这个所谓的一代军神,敌军岂非群龙无,为何要放弃这么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