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要知道,强行出头的结果,绝不是一只蝼蚁可以承受的!识相的,赶快退下去,免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柳银剑目透凶光,语带恐吓的冷哼道。
陆随风不屑的撇了撇嘴,完全无视对方恶狠狠的威胁;"你不会是做贼心虚,怕我揭穿你那移花结木的小把戏吧?否则,又怎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恐吓一个为你解惑之人?"
"你小子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柳银剑眼角的肌肉微难所觉的抽搐了一下,故作镇定的冷斥出声。
"算了,这是你的地盘,强行搜身这种事自然行不通了。"陆随风摇了摇头道:"所以,拿不出确切证据来的事,不说也罢!我只想一个问题,不知你是否愿意回答?"
"什么事?"柳银剑下意识的,不加思索回应道。
"照你之前所说,你派人送去那枚王级赤火丹,是为了治愈雪儿父亲的病了,我可说得对?"陆随风淡笑道,给人一种春风拂面的感觉,让人生不出一点戒备心来。
"不错,事实正是如此!"柳银剑认真的点头,并沒有觉得那里不妥。
"而现在玉盒中的王级赤火丹却是沒了,也就是说,你怀疑雪儿的父亲已服下了这枚丹药,而她却不想承认这个事实,唯恐受控于你聚星阁,这才想出了这招瞒天过海之计。只有如此解释才能令人信服,我可说得对?"陆随风抽絲剥茧的道,听得众人都是频频点头,深觉有理。
"当然!事实本来就应该是如此!"柳银剑这话一出口,便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一时之间,也不知那里不对,却总有一种被人绕进去,牵着走的感觉,不由皱眉思索起来。
陆随风自然不会给他思考反应的时间,立即接着说道:"那事情就简单了,只须派人去将雪儿的父亲叫来,事实的真相便大白于天下了。诸位认为如何?"
"不错,这是最简单直接的方法,在真正的事实面前,一切手段都苍白无力。"
"是啊!一个有瞒天过海之嫌,一个更有移花结木的可能,两者之间必有一人在愚弄天下!"
"那还等什么?直接用我的车去接人,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冒天下之大不讳,将整个丹师界玩于鼓掌之中!"
"我相信雪儿姑娘绝不会是这个人,她才多大呀,怎可能会有这种心机和胆子?定是被人栽赃陷害了!"
"这还真是难说,一枚王级丹药的珍贵,绝不是普通人家可以拥有的。一方面想要治愈父亲的病患,却又不愿因此而永远受控于聚星阁,不得已之下,行险一搏也是有可能的。"
聚星阁仍旧正襟危坐,古井无波,神情间看不出絲毫情绪变化。而那柳银剑却是面色微微发白,当他意识了自己掉进了坑里,一切已成定局。心中已将陆随风的祖宗八代直接翻了个遍,怨毒无比的目光仿佛要将人碎尸万段。
时间就在众人的猜测议论声分秒流逝,喝着美酒,品着佳肴,开启智慧剖析案情,人人乐此不疲,一点不觉得等待的时间漫长。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四个大汉抬着一张软榻出现在大殿中,软榻之上躺着一副枯瘦如柴的身形,面呈死灰之色,眼眶凹陷,嘴唇青中泛乌,看上去只比死人多了口气而已,众人见状都是一阵恶寒。
"我爹一直都是这样,清醒的时候不多,经常处于这种昏沉状态。"上官清雪眼中泪光滚动,贝齿轻咬着红唇,音调有些梗咽的道:"我爹是否服用过赤火丹,诸位都是丹道大家,一探便知。"
此话一出,顿时有七八位气势不凡的大人物走了出来,面对这垂垂待毙之人,都是禁不住的搖了摇头,以他们的丹道之术,自认根本无力回天,唯有尽点人亊,象征性的把了一阵脉,发现体内寒毒已浸入脏腑骨髓,别说是王级丹药,就算是圣丹也未必能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