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随风之前曾舍命救过三人数次,便何况当下更是唇寒齿亡的关系,可谓一损俱损,生死共存,救下陆随风就等同救自己。
粉衫妙龄少女沒想到这三个人类修者竟是沒有变成花肥,居然还赶来了这里,这次还真是大大的失算了,一切似乎都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掌控。如果等那小鬼炼化了香欲之力恢复过来,与这三人联手,自己还有几分胜算?
"即然都来了,那就一起留下来变成花肥吧!"粉衫妙龄少女伸出纤纤玉指,摧动着紫金花冠朝着众人迎面砸落而下。
三人全力的护住陆随风,墨绿小剑,青色光刃,血色火环再度轰击而出;轰!又是一声震天巨响,又是三道血箭喷射而出,一蓬血雨漫空纷洒。
三人仍是半步未退,只不过,不是挺立,而是跌坐在地,口中仍有血不断涌出,都知道已无力再战,眼中依旧坚定,充满着极度不甘的疯狂之色,都在开始燃烧本命精血,准备拼死一搏。
"咯咯,想要石玉俱焚,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不自量力!"粉衫妙龄少女咯咯的讥笑出声,脸上满是不屑的嘲讽之色。
"如果再加上我呢?"就在这时,一道冷漠而厚重的语音响起,正在燃烧本命精血的三人心中同时一震,接着,便觉口中被塞进一物,入喉即化,一股温润的热流顿时遍布全身上下,飞速的修复着体内的伤势。
"你们只管安心好好修复伤势,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了!"陆随风神彩飞扬的长身而起,手中已握着一把色泽古朴的长剑,隐隐散发出五色的光彩。
粉衫妙龄少女的脸上终于显出了一抺难以置信的惊色,不仅因为陆随风在如此短的时內,便将足以撑爆一个寻常修者的香欲之力炼化,就算是她自己至少也需要四五个时辰才能完全炼化。而是对陆随风手中的那把剑感到一絲莫名的忌惮,其中散发出的气息令人生出一种隐隐的畏惧。
所以,砸落的紫金花冠骤然减缓速度,最后竟是悬在半空发出嗡嗡的颤响,释放出一股股粉红色的雾体,一阵起伏滚荡,逐渐凝聚成一条数十米长的血色巨蟒,蟒口一张仿佛能吞下一座小山。殷红的舌信吞吐,直接延伸到陆随风的面前,下一刻,像是要将陆随风席卷进腹中。
"剑魂化罡,斩!"陆随风长剑斜指苍穹,一道五彩光华脱体而出,迎着延伸而来的殷红蛇信高速旋转而去,所过之处,水桶粗的蛇信寸寸断裂,被绞杀成碎屑粉沫,漫空飘洒。
眨眼之间,旋转的剑罡已无限接近血蟒的巨口,仍旧一往无前的挺进,在一声皮革被割破的"噗嗤"声中,血蛇巨大的身躯竟是肉眼可见的从中被割裂开来……
剑罡仍旧去势强劲,沒有絲毫停顿的直接朝着悬在半空的紫金花冠怒斩而去,那威势仿佛连天都能斩破。
"不好!"粉衫妙龄少女感受到这剑的恐怖威势,顿时花容色变,那紫金花冠可是以她的本命魂力凝聚而行,容不得她絲毫的冒险,那怕是轻微的受创,都难以承受。所以,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让她不敢与之硬扛,沒有片刻犹豫的就要招回紫金花冠。
只不过,一切似乎都嫌晚了些,数丈长的剑罡已经重重轰击在了紫金花冠上,沒有爆发出惊天动地的轰鸣震响,只听一道沉闷的"噗嗤"声发出。
哇!粉衫妙龄少女张口喷出一蓬血雾,身形同时止不住的向后踉跄暴退数十步,这才摇晃着勉强稳住,容颜一片苍白,目光有些呆滞的望着手中的紫金花冠,上面已是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呆滞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疯狂起来,充满了无边的怒意的杀机。
但,下一刻,却被一种极度的惊颤所代替,因为一柄又窄又薄的剑,闪射着冷浸入骨的光华,距她的喉咙处不过只有半寸之遥,毫不怀疑只要自己稍有妄动,喉管倾刻便会被切开。
一道淡淡的声音同时响起;"你的神魂已经受创,如果不怕这具肉身被毁,就立刻放我们离开这座山谷!
"你……算你狠!"粉衫妙龄少女感受到剑锋上透出的刺骨寒芒,直令肌肤隐隐生痛,如果只是单纯的肉身毁,以她强悍的神魂力很快便能重塑,但此时却是神魂受创不轻,根本再无力重塑。尽管心中愤怒到了极致,有多么的不甘,人为鱼肉,也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颅。
"拿开你的剑,本尊放你等离去就是!"粉衫妙龄少女贝齿咬着红唇,眼中的怨毒之色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