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仙将也是难以置信的惊怔了一下,随即大喝一声,再次催骑冲了过来,故技重施的借着冲力一斧劈下。
陆随风微眯着双目,却遮挡不住眼中露出的冷芒,手中银枪向上一挑,看上去沒用多大的力,只听"当啷"一声,火星飞溅,尖锐的声响震四围的兵士耳膜生痛。那名仙将更是虎口裂开,巨斧险些脱手飞出,身形剧烈的晃了几下,才勉强稳住。
"来而无往非礼也!"陆随风的话音才落,人已就地消失。下一刻,已出现在那名仙将的身后,一枪奔射而出。
那名仙将的战斗经验非常丰富,失去对方踪影瞬间,顿时做出判断,急速扭身竖起手中巨斧,硬挡住了袭来的一枪。
当!这致命的一枪的确是被挡住了,却是被连人带起的被震出了数米,握斧的双臂更是又痛又麻,尚未稳住身形,又见一枪直奔咽喉而来,连躲带架的挡住时,却没有感觉到絲毫力道,无声无息,就像是一道虚影。
发现对方的身形再度消失,心中刚暗道一声;"不好!"背后又有一道劲风袭来,直取他的后脖颈。想都未想,本能的向前扑倒,直接坠落坐骑,朝前连连滚动几圈才弹身而起。
噗!枪锋几乎是贴着他的头盔而过,稍迟一点,头颅绝对会被直接洞穿。当他稳住身形定睛看去,又沒了对方的踪影,正欲挥斧抡向身后,对方的身形又突然出现在身前。
到底在前,还是在后?这名仙将的大脑彻底的混乱了,当他迟疑手中的巨斧该抡向前,还是抡向后时,陆随风却出乎预料的出现在侧面,因为他的枪已刺进了对方的太阳穴,从另一侧透了出来。
见到这一幕,敌军的阵营顿时像炸了锅一般的混乱不堪,失去了将领指挥的士兵,就如一盘散沙,将近七八千之众,本还有一战之力,此时却是四处乱窜奔逃,相互践踏,变成了单方面被杀戮的对象,等逃出镇子时,已死伤过半。
见到己方的胜局已定,陆随风才暗暗松了口气,他的护体仙铠已被染成了腥红色,还未干枯的血渍顺着仙铠的缝隙向下滴嗒滑落。
"主上,绝龙城的敌军已败!"一名金龙卫走上前来躬身禀报道。
"传下令去,追杀敌军十里,不要活口!"陆随风冷酷的出声道,战争不需要仁慈。
此战可谓以少胜多,以五千之众斩敌过万,更有数名高级仙将陨落,这个损失足以让对方肉痛,毕竟罗天上仙的将领不是大白菜。
只不过,这场小胜对绝龙城实力来说,构不成任何削弱,却能鼓舞金阳城的士气。
陆随风来到一条河边,清洗了一下,散去了身上的仙铠,斜靠在一株树下,静静的思索分析着敌方攻打望月镇的真实意图。
这时,两名仙将装束的守军小心異異的走了过来,被守在四周的金龙卫给拦了下来。陆随风见状,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让两人过来说话。
"大人,我俩是望月城守军的统领,我叫白青风,他叫贺涛。"开口说话的是个看上去三十出头的年轻人,身上的仙铠残破不堪,布满了干枯的血迹,相貌朴实无奇,一双眼睛却是尤为的深遂明亮,闪烁着睿智和狡黠的光华。那名叫贺涛的与他年龄相仿,身形伟岸,彪悍,浑身上下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刀削般的面孔写满了不屈的坚毅。
陆随风对两人的印象极佳,淡笑地道:"两位兄弟幸苦!能带着八千战力偏弱的守军,挡住两万敌军的偷袭,实属不宜,绝对的可圈可点!"
"大人过奖了,这是属下份內的事,自当尽心尽力!"白青风不驕不燥的正色道。
贺涛受到陆随风的赞赏,显得有些兴奋,大咧咧的呵呵一笑道:"其实这次敌军来袭,我们早已料算到,而且已提前做好防范,否则那里能挡得住这么多如狼似虎的敌军,只怕早全军覆没了。"
"哦?"陆随风闻言也是颇感惊讶,饶有兴趣的问道:"那你们又是如何得知敌军会来偷袭?"
"这个……"贺涛摸了摸恼袋,呵呵的干笑几声,目光却是转向一旁的白清风。
白清风暗骂这货是个毫无城府的大嘴巴,唯有硬着头皮实话实说:"这也是我们分析判断出来的,敌军每次前来攻打金阳城,在这一马平川的原野上,百里之外便被发现了,所以都是无功而返。而这望月镇距金阳城不足百里,如果将大军暗藏在这里,趁夜突然发难,成功破城的机率会高上许多。我们能想到这点,对方早晚也会想到。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