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金龙卫见状,也不由暗暗吸气,立即判断出这两座营寨的布局,一上一下,相互呼应。想要攻取的难度比想象中的还要大。
李辉却是沒看出什么玄机,观察看两座营寨之后,不由嗤笑出声:"又是分兵住扎,不长脑子的货,难道云山镇的教训还嫌不够惨么?"
一位金龙卫摇摇头道:"李统领,此时非彼时,不能一慨而论。难道你沒发现这两座营寨的布局,呈犄角之势……"
李辉摆摆手道:"本统领看得很清楚,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据探哨所报,山上总共只有十万仙军,如今居然分散于两座营寨之中,正好给我军各个击破的机会。只要能拿下崖下的营寨,再一鼓作气的攻上山去,便能轻而易的占领这座犬牙山。"
事情那里会像他说的那么简单?那金龙卫正色道:"在沒弄清对方虚实之前,万不可冒然发起进攻。"
"不错,应该先派一小队军士详攻一番,以摸清对方的防御情况,再作决定也不迟。"另一位金龙卫也出声劝阻道。
这不可,那不行,究竟谁才是大军统领?李辉不耐的皱皱眉,冷声道:"多谢两位提醒,本统领自有分寸。"说完,抬头看了看天色,已是天光见亮,大军赶了一夜路,已经是又饥又累,便传令全军在山脚就地休整,起灶埋锅做饭。
他能被虚无颜重用,自有其道理,绝非无能之辈,话虽说得轻松,心中却是很清楚,敌守我攻,本身就处于极为不利的势态,而且犬牙山的地势又尤为险要,即使最后攻取,也会付出惨烈的代价。
所以才让大军就地修整,饱餐一顿之后,无数军士横七竖八的躺满了一地,呼呼大睡。若换着一般主将,会认为有机可乘,很将经受住诱惑,或许真会领军出营偷袭。
不过,虚渊在崖顶之上观察了一阵,嗤之以鼻,如此幼稚低劣的引蛇出洞之计,简直难入他的法眼,不屑的撇了撇嘴,然后严令全军严守营寨,私自出营者,立斩不赦。
事实上,营寨中的将士见到山下铺天盖地的仙军,一个个的脸色都泛白,握着兵刃的都在禁不住的簌簌颤抖,那里还有人敢善出营寨。说白了,他们也只不过是一群披上甲盔,被赶鸭上架的的普通仙士修者而已,何曾见过如此大的阵仗,不心惶惶怯战才是怪事。
山下呼噜声有节奏般的此起彼伏,惊起飞鸟纷纷离林。而山上的营寨内却是一片寂静无声,就如同一座空营,场面显得尤为的诡异。
见到山上的敌军始终不为所动,李辉也毫不在意,似在意料之中,乐得有时间让大军恢复体力,养足精神,好一鼓作气的攻上山去。
约莫数个时辰之后,也不顾两名金龙卫的劝阻,李辉立即下令全军攻击崖下的营寨。一声令下,十万仙军朝着崖下的营寨呼啸而去。
只是崖下的通道狭窄,如此多人一涌而上,显得拥挤不堪,有些人稍不留神便跌落百丈深渊。能够攻到营寨前的也只有万余人,尽管如此,战况也非常激烈。营寨中的守军虽众,却毫无作战经验,战力更是偏弱。虽然拼命抵挡,一直战到傍晚,营寨终于被攻破了一个缺口,无数守军纷纷向崖上的营寨仓惶败退而去。
观战的李辉见状,立刻精神大振,连连挥动令旗,号令全军压上去夺取营寨。此时的李辉兴奋到了极点,脸上的得色显露无遗,对着两名金龙卫撇撇嘴道:"如何?不过一个脑残的主将,一群乌合之众而,在我大军一走一过之下,便摧枯拉朽弃寨败逃。"
不应该呀?激战了一天,守军都抵抗顽强,怎会一下就变得如此不济了,难道其中有诈?两名金龙卫的皱头都深深皱起,陷入沉思。得意忘形的李辉却沒一点警惕的觉悟,手中令旗再挥,那是号令全军乘胜追去,杀上崖顶的营寨。
"不好!让大军赶快撤出营寨,否则……"一名金龙卫突然意识到什么?出言阻止道。
"哼!如此畏首畏尾,疑神疑鬼,这仗就不用打!"李辉冷哼出声,之前大举进攻时,就说不可鲁莽,如今已攻下崖下营寨,欲要攻上山去全歼敌军,又横加阻拦,真不知是何倨心?
军令如山,大军刚攻入崖下营寨,连脚跟都沒站稳,便一盘散沙似的朝山上冲去。殊不知,败逃的敌军刚到半山腰,山崖之上突然鼓声大震,仓惶逃窜的敌军闻声,迅速的纷纷向左右两侧躲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