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清楚，你怎么会不欠我的？你当初承诺过我的话你做到了么？你欠我的！你欠我的！”
季小清眼看着白芷倒下，也彻底地傻眼了，她清楚人在激动的情绪下可能会承受不住，但是白芷那样无声无息地躺在那里，那种即将离去的感觉让她也跟着恐慌。
特别是莫索的声嘶力竭，一切的一切都在暗示着白芷现如今情况的不好。
顾不得之前莫索的威胁，季小清跑到白芷的身边，伸手探着她的额头。
“她发烧了！现在必须立刻看医生！再烧下去人会不好的，她的温度怎么会这么高！这根本就不是正常人发烧的体温！”
季小清说着说着就激动起来，最后着急地对着莫索吼了出来。伸手抓住莫索的衣襟，季小清的眼睛红了。
“那实验到底进行到哪一步了？为什么她的体温这么高？你爱她是不是？你爱她十年是不是？你就算再不甘你也不能这么对她啊？你没听莫茗说吗？当年她还曾跳下海去找你！你来告诉我，她那是不爱你不在乎你的表现吗？你说啊！”
莫索抬头看向季小清，许多年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样放肆，他怒极，却无言以对，现在他比任何人都想白芷好过来。
他从不曾知道她当年为他跳了海，他不知道的，要不是今天莫茗告诉他，他还在怪她危急关头的背弃。
季小清这时什么畏惧都没了，见莫索双目殷红地瞪着她，一把将手中的衣服松开，使劲地推了他一下，可是顾忌到他怀抱里的白芷，在最后又将力气撤去。
“她忘记过你一次，你还想她再忘记你一次么？”
季小清的话让莫索一下子惊醒过来，可是更深重的痛又涌入他的胸口。
白芷因他的羞辱而不想和他有任何的牵扯，最后竟自己跑去申屠拓那里接受人体实验。走到今天，到底是不是他的错。
自从白芷在申屠拓那里开始接受实验，一切就已经不在他的掌控中了。
白芷无疑是这些年里除却他以外最成功的实验品，开始的几天也许申屠拓并不重视白芷，但是到现在已经三十天了，前几天她的血液已经发生了变化，毒素也开始在她的身体里融合，这也成功让申屠拓注意到了她。
莫索只要一想到关永成越来越不受他的控制，敢在他面前提出反对的意见，他就猜到白芷身上的实验怕是有了很大的进展。
突然中止实验，白芷身体里的药剂会逼得她直接疯掉或者死去，继续下去白芷很有可能最后变成任人摆布的武器。那现在他该如何选择？
没人知道他心底的焦虑，从白芷跑去做实验被他带回来开始，他就开始担心他最终会失去她。
触手的温度最起码有五十度，这是常人不可能承受的体温，估计其他人烧到四十度没几天就会死去，可是这温度却是白芷十多天来的承受的温度。
她就这样又在他的面前睡过去了，扔下了对所有人的爱恨，没有给他一个爱与不爱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