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唯伸手抱了抱花菲,想了想,小小声地问,“妈妈,你是在想他吗?”
如果这个别人是那个人的话,其实,他也好想好想他。
爸爸虽然对他亲切了好多,但是,爸爸不抱他。
他想要抱抱。
在心岛上,森森就有慕容欧姑父的抱抱。
偶尔的时候,比他大好多岁的木木表哥,也能得到慕容欧姑父鼓励的抱抱。
只有他……
子唯低着小脑袋。
只有他一直一直都没有爸爸的抱抱。
他……还想要爸爸的亲亲。
花菲被儿子问得不自在,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孩子,便装作没听见,“子唯,你刚刚是邀请妈妈去踢足球吗?”
子唯掩饰眼里的失望,用力点点头,“爸爸说,妈妈的手和脚都恢复了,可以和我们一起玩一会儿。”
“好呀!”
花菲笑了笑,将手随意放在秋千上,牵着儿子的小手,走向那头正踢得不可开交的岑芮和林念之,突然地,她的心弦一紧。
念之,念之。
林逸当初给念之起这个名字,是怀念谁,是思念谁的意思啊?
子唯,子唯。
花菲垂下视线,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
她给儿子取的名字很简单,因为逃离的时候,她便明白,今生今世,她只有子唯这一个孩子了。
林念之狠狠地将足球踢到岑芮身上,迈着小短腿,奔向花菲,一把抱住花菲的腿,扬起红扑扑的脸蛋,“妈妈,我要和你组队!”
“好的呀!”
岑芮看看自己白裤子上的痕迹,黑了俊美的脸蛋。
这个小混蛋,故意的!
和他老爹一样的气人!
要不是为了花菲,他才懒得和这种气人的小丫头联络感情。
“我也要和妈妈一队。”
“什么?”岑芮难以置信地瞪圆眼睛。
“哈哈哈,好的呀!”花菲左手牵女儿,右手牵儿子,笑容明艳地斜视,“不过如此,咱们岑大爷,就怕了吗?”
“怕?”岑芮摸着唇角,坏笑,“大爷我这辈子的字典里,可没有怕这个字——你们娘仨,尽管放马过来!”
……
冰冷的刑房里,一个男人浑身是血地匍匐于地,再也忍不住,猛然喷出猩红的液体,空气里流动着特殊的辣椒油的气味,混合着血的腥气。
“逸少,请让我为您医治!”k痛苦地看着将自己折磨得生不如死的男人。
林逸嗤嗤地笑,“滚开!”
景允吸着鼻子,扯住陈力的衣领,将他往外拽。
“不能放任逸少继续下去了!陈力,我们必须想办法阻止!”
景允眼睛猩红,双手死死地扣住陈力的肩膀,“这样下去,逸少会死的!”
陈力掰开景允的手,也是红着眼睛嘶吼,“逸少不准,我们能怎么办?”
景允的手颓然地垂落身侧。
“哥,任由逸少对自己动刑,又不准k为他治疗,若是最后出现无法挽回的局面,我们都是罪人。”陈直握着拳头,“哥,我们能来到林家,为逸少卖命,你没有忘了是谁的恩赐吧?”
陈力痛苦地闭了闭眼,咬牙道,“你马上潜回锁城!”
“哥,你们放心吧,我一定想尽办法,将逸少的情况告诉媚儿姐姐!”
陈直抱了抱拳,风也似的,瞬间跑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