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喜欢麦秆菊吗?
自己似乎从未问过他喜欢什么。
麦秆菊的花语是什么呢?
他允许人将麦秆菊种在这里,就是至少不讨厌吧!
“闭嘴!你懂什么?没有花菲,逸少就是我的!花菲才是那种没有自知之明的女人,要不是她恬不知耻地给逸少下药,逸少会和她在一起吗?天方夜谭!”
“顾千蕊,沉溺于幻想中,是一个人痛苦的深渊。我们只能接受发生的事。”季小清冷漠地说,“花菲和林逸在一起是事实,他们马上要结婚了也是事实。你死了这条心吧!否则,别说林逸,花错也不会放过你!既然你是震南天的侄女,就应该清楚花菲在她心里的地位。”
顾千蕊的脸色变得难看,“花菲只是我姑姑收养的一条狗!而我,我可是我姑姑的侄女。”
“不是亲的。”
“那又怎样?当年要不是我顾家收留了姑姑一段时间,给了是非对错一口饭吃,他们根本没有今天!顾家是花门的救命恩人!”
“这么多年,震南天,是菲对错,对顾家的包容,早就还清你们的恩情。你们顾家的人,吃相太难看了。”季小清嘲弄地哼笑了声,“也是。若非你们是贪得无厌之人,又怎么会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呢!”
“你!”顾千蕊愤怒地瞪着这个被她用匕首拿捏住,却完全不怕死的女人,“季小清,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你还真的不敢动我。我说的对吗?花风。”
花风从暗处走了出来,单膝跪地,“属下失职,请夫人责罚。”
“花风,这场戏好看吗?顾千蕊已经是条丧家之犬了,却在花门好吃好喝,想必是你的功劳吗?”季小清目光寒凉地盯着花风,表情冷漠,“虽然我不清楚花门的规矩,但按照排名的话,你在花门里的地位,应该在花云之上吧?”
花风的脸色白了白,脑袋几乎低到地上,“花风糊涂,请夫人责罚。”
“花风,顾千蕊刚刚说的那些话,你听清楚了吗?”季小清冷冷地问。
花风颔首,“是。”
顾千蕊愤怒地瞪着季小清。
这个女人,她是真的不怕死!
匕首架在脖子上,她还有心思训斥花风,挺有种的嘛!
“顾千蕊,放下刀!看在顾家对前门主的往日之恩上,我可以求夫人放你一条生路。”
花风恼怒地瞪着这个将自己骗得团团转的女人。
顾千蕊嗤笑,“花风,你真是个猪脑子。放了她,我今天就更别想活着了!”
“放不放开她,你今天都没有活路哦!”
玩味的目空一切的声音,从几人头顶传来。
季小清抬头望去,只见男人一甩手,长长的安全绳强有力地在空中滑过漂亮的弧线,抓钩稳稳地扣住别墅二楼的阳台栏杆。
在她怔愣间,男人已经通过这条安全绳,凌空来到她的面前,安全落地。
整个过程,在她眨眼之间完成,潇洒又漂亮,跟玩杂耍似的。
花错拍拍手,吊儿郎当地冲季小清微笑。
黑发,俊白的脸,黑色作战服,劲酷的玄色长靴。
眼前的男人,像刚刚登上王位的狮子,又漂亮又霸气。
男人勾起一边唇角,问被人钳制的季小清,“小傻子,你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