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脑子进水啦，想吃就说，咱家又不是没有带鱼！”
“嗬！”
季小清转过身，怨念地瞪着季妈妈，“妈，您吓我一跳。”
“不是我吓你，是你自己心不在焉。”
季妈妈呼啦啦地将阳台上的窗户都关上，问女儿，“咱们中午吃煎带鱼，白米饭，再炖个白菜豆腐？”
季小清点头如捣蒜，“好呀好呀！我老喜欢吃白菜炖豆腐。”满满都是家常的温暖。
季妈妈受不了地摇摇头。
“这人啊，山珍海味吃多了，想吃清粥小菜！没有什么，才稀罕什么。”
季小清笑着，跟季妈妈走出阳台，进了厨房。
季小清坐在小马扎上，看着季妈妈哼着小曲儿，愉快地忙活着，想了想，“妈，您真的不考虑找个老伴？”
季妈妈瞪了女儿一眼，“行了啊！我一个人过得自由自在，你再提，中午吃米饭配酱油！你和花错好好地过，赶紧给我生个孙子，是正事。”
季小清笑了笑，没有说话。
季妈妈又想起那一箱子的光盘，“脚伤好了，你和花错把我买的那些碟子都看看。”
季小清囧囧有神。
她妈的脑回路也实在是异于常人，竟然会认为她和花错没孩子是因为——花错不会圆房。
算了，暂时就让她妈这么误会吧。
因为解释这种事，也太难为情了。
快吃完饭的时候，季小清看着季妈妈，小心翼翼地说，“妈，我今晚就回去了。”
季妈妈愣了下，“怎么这么突然？”
季小清摸了下头发，垂着眼睛，说，“明天有重要的客人来家里，花错不在，我得回去招待人家。”
季妈妈皱眉，“你这脚……”
季小清笑了笑，“只是扭伤而已，尽量避免走动，不要紧的。”
季妈妈不放心地看着女儿，“正好晓军在家，我让他送你去机场。”
季小清眨了眨眼睛，“不用。花错安排了直升机过来接我。”
季妈妈扑哧一乐，“好好好！你自己看着办！我去把牛肉什么的，赶紧弄一弄，好让你带回去。”
季小清拉住季妈妈，将脑袋贴上妈妈的胸腹处，“妈妈，我尽量常回来看您。妈，对不起，我嫁得太远了。”
季妈妈的鼻子发酸，揉揉女儿的头发，“嫁得远还是嫁得近，都不要紧，要紧的是，女孩子得嫁对人，不然，吃苦受罪的可都是你自己。”
季小清抬起头，看着季妈妈，“妈，能当你的女儿，真好。”
季妈妈不自在地点点女儿的鼻子，“你今天不对劲啊！嘴巴这么甜，说，你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季小清哭笑不得，“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您别这么可爱好吗？我啊，真的是，突然地有感而发。”
季妈妈眼神狐疑地看了女儿很久。
季小清无惧季妈妈探究的眼神。
季妈妈笑了笑，捏了下女儿的鼻子，“德行！”哼着歌儿收拾碗筷，准备女儿带回娘家的吃食。
季小清坐在客厅沙发上，远远地看了忙碌的季妈妈一会儿，拄着拐杖，回自己的房间，给震南天打电话。
震南天看到是季小清的来电，心里暗松口气。
不错，还算孺子可教。
“天姨，我决定接受您的安排。”
电话一接通，季小清便语气坚定地说出自己的决定。
震南天笑了，“小清，很好。”她喜欢讲话干净利落的人。“小清，听着，今晚，我会让花是去接你，将你送往木木所在的地方。”
季小清愣了愣，“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