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肃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脸,自动退后数步。
看这两人的长相,再听他们的对话,让他有种在争夺青楼花魁的错觉。
“妈的,你说谁娘里娘气!”
砰!
风肃看着堪堪躲开子弹的岑芮,上前钳制花错,试图卸下花错的手枪,低吼,“阿错,你冷静点!”
“芮少,出什么事了!”
岑芮朝花错努努下巴,“有人试图杀害林家二少爷!”
花错推开风肃,摸出另一把手枪,指着岑芮。
岑芮也掏出手枪,指着花错,绽放充满自信的迷人笑容,“论身手,我不及你!这枪法就未必了!”
“芮少!阿错!”
“开啊!你俩谁不敢开枪,谁是孬种!”
林老爷子怒声咆哮。
风肃垂手身侧,恭敬地颔首,退到是非圈之外。
花错红着眼睛看着扶着林文走过来的震南天,苦笑着说,“母亲,是您逼我的!我不把动静闹大,您就不会见我!”
震南天看着眼里写满对自己责备的儿子,叹息一声,“阿错,你看看现在几点了?有什么事,不能天亮再说!”
林文冷冷地看着自己的宝贝小孙子,“芮芮,大晚上的,你不去睡觉,陪这个神经病玩耍,你脑子也有问题了吧!”
花错用手枪指着林文,“臭老头,我早看你不顺眼了!要不是……母亲?”
花错看着受伤的右肩,难以置信地瞪着震南天。
震南天用消音枪指着花错,“马上回花门。不要让我对你更失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岑芮捂着受伤的右肩,边笑边后退,“你不是我母亲。你不是我母亲。没有母亲这样对她的儿子。花门?谁稀罕谁拿去!”
由十一颗硕大粉钻镶嵌出来的花朵形状的胸针,被花错狠狠地扔到地上。
“花错!”
震南天痛心疾首地看着花错转身就跑,瞬间消失于众人视野之中,咬牙切齿地说,“都是那个季小清!”
风肃蹙眉,低着头,不说话。
岑芮捡起象征花门门主身份的胸针,玩味地打量,“季小清真的被您赶出花门了?”
“像那种连自保能力都没有的女孩,根本不适合生活在花错身边。为了花错好,分开他们,是必须的。”震南天接过熠熠发光的胸针,淡淡地说,“都回去休息吧!”
林文不动声色地看着花错消失的方向,拄着拐杖,气呼呼地冷哼,“什么乱七八糟的!”
震南天眼观鼻鼻观心,搀着林文,没有说话,隐忍地咬着下嘴唇。
风肃朝侍卫递去眼神。
岑芮吹吹刘海,经过风肃时,低声说,“联系花是,让他去看看这个倒霉蛋。”
风肃讶异地看着男人修长挺拔的身姿,月光下,茕茕独立,却给人内心充满坚定力量的感觉。
这位二少爷,真的不一样了。
是菲儿改变了岑芮,表相依然玩世不恭,内心却温柔而平静。